巨鷹低頭看著朝自己昂頭嘚瑟的小丫頭,很是忌憚,那種淡淡的危險感讓它明白,這死丫頭絕對不比它弱。
而最可怕的,還是那手持湛藍長劍,冷冷盯著它的丫頭,那種深入骨髓裡的恐懼讓它清醒地意識到了它和她的差距。
在心中衡量了一番雙方的實力,巨鷹還是妥協了,銳利的鷹眼中帶上笑意,朗聲道:“小丫頭,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那是想借過來看看,怎麼能叫搶呢?你誤會啦。”
妖獸達到七階以後就可以口吐人言,有些血脈高的妖獸甚至可以幻化成人形。
“哦!”月傾舞長長的哦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玉牌,笑眯眯道,“說吧,你要借,”她咬重了借字,“這塊玉牌要幹什麼?”
巨鷹額前的羽毛明顯顫了顫,小丫頭說話可真直接,然而,作為妖獸,它更直接,“小丫頭你既然得到了鑰匙,就應該知道,鑰匙一共有四把,如今一把在紀家手中,一把在姜家手中,一把在我們燕山妖族手中,加上你們這一把,四把就集齊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開啟尊者洞府?”
月傾舞對於這隻巨鷹知道這麼多並不意外,身為聖階妖獸,絕對是燕山妖獸界的霸主,這燕山內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怕都逃不過這隻巨鷹的眼睛。
月傾寒回頭看向自家大姐,眼神詢問。
月傾寒淡淡道:“裡面的東西怎麼分?”
巨鷹大笑道:“自然是誰搶到的,就算誰的!”
果然是妖獸本色,赤裸裸的弱肉強食。
月傾寒微微點頭,拉過月傾舞,身形一閃就到了巨鷹的背上,淡淡道:“走吧!”
巨鷹大怒,從它生下來到如今還沒人,不,還沒有生物敢站在他的背上呢,這兩個死丫頭怎麼敢?怎麼敢!
它剛要翻個跟頭將二人扔下去,卻突覺上方一股磅礴的威壓朝它壓了下來,那威壓在骨子裡,在血脈裡,在靈魂裡,嚇得它猛地一抖,渾身的羽毛都豎了起來,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月傾寒輕輕跺了跺腳,淡淡道:“走了。”
巨鷹:……
它很想大罵一句,“走你孃的走”,可是他不敢啊!剛剛那股子威壓真的是太可怕了,讓它連一點兒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來,只能委委屈屈地朝東方飛去。
“呵呵呵!”月傾舞看巨鷹連眼皮子都耷拉了下去,活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忍不住趴在月傾寒的肩頭上輕笑不止。
月傾寒也忍不住笑了,她身上的威壓,正常來說對聖階強者是無用的,奈何她面對的是一隻妖獸,還恰恰是一隻飛禽,那白凰的威壓真是不要太管用。
巨鷹很生氣,也很委屈,同時,它也很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哎哎哎,那白衣服的死丫頭,你身上的威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給我一種你是仙人的感覺?”
月傾寒淡淡道:“好好飛。”
“你!”巨鷹氣急,就要放棄鷹命和背上的死丫頭拼了,可是他孃的,那股子威壓又來了,壓得它一點脾氣都沒了,只能蔫頭耷腦地往前飛。
“呵呵呵!”月傾舞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月傾寒抓著她的手臂,怕是能從鷹背上一頭栽下去。
“哼!”巨鷹不樂意了,“小丫頭你笑什麼笑,是她厲害,又不是你厲害,你神氣什麼啊?”
她哪有神氣?月傾舞瞪眼,用力跺了跺腳,罵道:“臭鷹,你欺軟怕硬是吧,有本事一會兒和本小姐單挑,看本小姐不把你燒成禿毛鷹!”
禿毛鷹?巨鷹也瞪起了眼睛,怒道:“臭丫頭,就憑你,還和本鷹單挑,小心我把你當點心吞了!”
“切!”月傾舞輕嗤一聲,滿臉的不屑,“你這是在向我顯擺你比我胖嗎?可以多吃幾天。”
“呸呸呸!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
“哎我聽你說話的聲音是個男鷹啊!那麼在乎胖幹什麼?莫不是……”月傾舞拉長了尾音,卻不說了,可就是因為不說了,才更氣人。
月傾寒扶額,這兩個傢伙,都是閒的!
時間就在一人一鷹的鬥嘴中飛快過去,聖階妖禽的速度自然不是月傾寒二人可比的,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到了燕山的最核心處。
巨鷹雙翼一展,滑翔而下,穩穩地落在了一座山峰的山頂,這裡正有兩撥人和兩隻妖獸在等候。
一頭接近兩丈高的大猿猴見巨鷹落下,大踏步上前,宏聲道:“墨鷹,人可帶……”它的話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從鷹背上下來的兩道身影,滿眼的難以置信,“你,你居然讓人族坐到你背上了?”
巨鷹,現在應該叫墨鷹了,朝猿猴翻了個白眼,道:“怎麼,本鷹看她們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所以大發慈悲地帶了她們一段,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