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兩名追擊者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同伴竟然一個照面就死了。但二人雖驚卻不亂,被攻擊的持槍者雙手發力,短槍劃出一個巧妙的弧線,迎上了鐮刀。
“當”的一聲,刀槍相擊。
黑色鐮刀的主人絲毫沒有受到反震之力的影響,持槍者卻被震得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高下立判!
不等持槍者站穩,黑色的鐮刀便向他斬了過來。
“噹噹噹!”黑色的鐮刀大開大合,形成了無數的刀影,無數的刀影又形成了一座刀山,不斷向持槍者壓下。
持槍者現在鬱悶地想吐血,他的對手好像黑夜中的幽靈,明明在和他正面對攻,其風格也是大開大合。可他就是看不到人影,只能向著大概的方向攻擊,這真是太被動了。
黑色鐮刀的主人在打鬥中撇眼看了一下那男人和持刀者的戰鬥,眉頭微皺。男人的情況很不好,若再拖下去,男人恐怕就撐不住了。
身上的黑袍微微鼓起,黑色鐮刀的主人瞬間一化五。五道刀芒分別從前、後、左、右、上五方,向持槍者攻去。
持槍者瞳孔緊縮,他怒喝一聲,將短槍舞成了一個圓,格擋五道刀芒。
“叮”的聲音連響四次,隨後就是一聲“噗!”
持槍者被來自上方的一刀劈成了兩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血灑於此。
黑色鐮刀的主人則立刻加入了另一邊的戰鬥。
那持刀者的實力還不如持槍者,沒幾個回合就被斬殺。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喘一邊咧嘴笑道:“凌雙,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被稱為凌雙的人,黑袍罩身,黑色面具遮臉,手持黑色鐮刀,不是鬼女,又是何人?
她翻手取出一瓶療傷丹和一瓶靈酒遞給男子道:“仲叔,您怎麼會被人追殺?”
伯仲,也就是仲叔,接過丹瓶倒出一顆,將其扔入口中。隨即翻手取出一個小酒瓶,對鬼女舉了舉,示意她自己有。
喝了幾大口,伯仲將酒瓶收起,伸手一抹嘴,咒罵道:“他孃的,說來也是我倒黴。我去西部邊境偷著調兵,不料被那群王八蛋發現了,就這樣了。”似不願多說這個話題,伯仲取出另一個酒瓶,猛灌了一大口,“哎,凌雙,你怎麼會在這兒?”
伯仲又拿出來的這靈酒是二階靈酒,以他的修為可以說是喝多少都沒事,其恢復靈力的速度對伯仲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他帶著它,純粹是為了喝。
“我接了個任務,來這邊找一株靈藥,正好遇到仲叔您。”鬼女答道。
伯仲聞言,豪爽地笑道:“哈哈,看來你仲叔我啊!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
鬼女垂眸,低聲道:“對不起,仲叔,都是因為我。”
伯仲聽到這話,一下就急了,他猛地站了起來,看著鬼女,急急道:“哎,凌雙,你這什麼話!你仲叔我被追殺是因為你沒錯。可他孃的,你是我們幾個老兄弟看著長大的。他們幾個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心裡,你跟親閨女也不差啥了。那老混蛋要逼你做他兒媳婦兒,我們幾個老兄弟能看著你讓別人欺負嗎?他孃的了,”他揮舞著拳頭,虎目圓瞪,似要擇人而噬,“他不就是皇帝嗎?多個毛!像個樣子,老子們保著他,不幹人事兒,就他孃的反了他!”
鬼女面具下的眼圈有些發紅,鼻子也有些發酸,她的聲音有些發哽:“謝謝您,仲叔!”
獸戰山脈的另一處。
山洞之內,兩具赤裸的身體痴纏在一起,翻雲覆雨,好一番肉搏大戰。
良久,女人高揚的嬌吟聲傳來,宣告著大戰的結束。
女人膩趴在男人的身上,眼中還有尚未退去的迷離,她聲音酥軟地道:“陰,你不去看看那裡的情況麼?”
男人沒有回她的話,而是皺起了眉,他的三名屬下與他的靈魂聯絡突然斷開了。這代表那三人已經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鬼一!”男人揚聲。
“少主!”洞外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