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朝四周看去,卻見宮殿周圍站了不少人,只她目之所及,就有三十多人,而在宮殿的另外三面,還不知道有沒有人。
“大小姐。”玉文和玉琴第一時間聚集到了她的身邊,對她躬身行禮。
月傾寒微微點頭,淡淡道:“傾舞還在裡面,我們在此等待即可。”
“是,大小姐。”
尋了一棵大樹,玉文佈下結界,放出蒲團,三人盤膝坐下調息,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
過了一會兒,另外三面的修煉者也都聚集到了宮殿正面,竟有一百多人,自然,月家其他的幾人、蓮步芳華那兩個手下和寧子玉也找了過來。
寧子玉說有人盯上她了,過來避一避。
月傾寒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留下了。
值得一提的是,洛文生和洛嫣兒也帶著人找了過來,洛文生直言他們奪下了一枚儲物靈戒,想暫避一下。
不用說,無論是洛文生在百花秘境內的鼎力相助,還是洛嫣兒和玉琴的關係,月傾寒都不可能拒絕。
至於周圍那些人,有幾夥人直接離開了,大多是實力比較弱的,但凡是有聖者坐鎮的基本都留在了這裡,各自尋地方佈下結界打坐調息,至於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那就是司馬昭之心了。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忽見宮殿正門處光芒一閃,眾人紛紛看去,卻見三道人影出現在了那裡。
一襲水藍色長裙,容貌秀美,氣質溫和,肩頭上趴著一隻白色小獸的女子正是千柔仙子單若水。
衣角繡著白色的雲朵,相貌中上,五官方正,卻是臉色極為難看,眼中帶著怒火的正是王天達。
最後一人是一名青年男子,他面容英俊,穿著一身青衫,手拿一把摺扇,月傾寒卻是不認識。
一瞬間,周圍的氣氛變得極為凝重,九成的人都站了起來,那些個聖者更是一個個武器在手,目露殺氣。
誰都知道,能進入傳承之地的人,必然得到了寶藏,那可是尊者留下的寶藏,外界這些人,誰不眼紅?
單若水、王天達和那名青衫青年都沒有動,卻都戒備了起來,現在這個時候,誰先動,就會成為眾矢之地。
月傾寒淡淡道:“把千柔接過來。”
“是,大小姐。”玉琴和玉文應了,起身走出結界,朝單若水緩步行去。
周圍的氣氛變得更為凝重了,有不少聖者都將目光落到了玉琴和玉文的身上,眼中金光暗閃。
單若水見到玉琴和玉文朝她走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朝他們迎了上去,她現在極為危險,唯有相信月傾寒,才能得到安全。
雙方的距離迅速接近,二十丈、十丈、五丈!
終於,有人坐不住了,那是一名身穿黑袍的白髮老者,他開口道:“朋友,尊者的寶藏,憑你們二人,怕是吞不下吧!”
他的話音剛落,在月傾寒所在的結界之內,一道被寒冰包裹著的黑白二色劍氣驀然斬出,裹挾著巨大的威勢朝他斬了過來。
黑袍老者的瞳孔一縮,他著實沒想到,那結界中的人話也不說,直接出手,剛要躲避,卻突覺一股巨大的歡喜自心底升起,聚起的靈力險些散掉。
黑袍老者大驚,臉色微變,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在間不容髮之際從新凝聚起了靈力,躲避卻是來不及了,只能揮起手中一根暗金色的柺杖迎向了那道劍氣。
然而下一刻,被寒冰包裹著的黑白二色劍氣以無可阻擋之勢,瞬間斬斷柺杖,將那名黑袍老者斬為了兩半,鮮血狂噴間,兩半屍體轟然倒地。
全場一片寂靜,在場聖者大多面露驚駭之色,個別幾個心機深沉者雖面色不變,但眼中的忌憚卻是極為明顯的。
那黑袍老者乃是精武國一個門派的太上長老,真說起來,其實力在這些聖者中絕對能算上中等,竟然被人一劍就給滅了,他們怎能不心驚?
有不少人都在心中衡量,如果那一劍斬向的是他們,他們能否抵擋?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王天達也在心中衡量,玉文、玉琴和他有大仇,他本想大喊一聲,他們二人手中也有一枚儲物靈戒。
但在看到這一劍之後,他果斷打消了心思,因為他怕,他怕他剛說出這話,就有那麼一劍斬過來,將他殺了,他可沒有第二張替死空間符了。
就在這片寂靜之中,一個清冷悅耳的女聲自那結界中響起,“千柔是我的朋友,誰要動他,猶如此人,至於你們要做的事情,我沒興趣。”
玉琴的嘴角彎起,面露自豪之色,這就是她們家的大小姐,年紀不過二十,修為不過君階後期圓滿,卻殺聖者如殺雞。
玉文同樣露出笑容,月家有這樣的下一代,他身為月家人,不但與有榮焉,還覺得前途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