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雲和白衣人交手,越戰他便越是心驚,他根本就是隻有防守之力,一點兒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反觀對方,那舉重若輕的樣子,分明連一半的戰力都沒用上。此刻的王博雲,其實心中是有些懷疑的。
月傾寒的出手是多麼乾脆利落,死於其劍下的陶石是明證,按理說月傾寒沒有理由和他在這浪費時間才對。
但一來眼見為實的想法太深入人心,二來,王博雲根本沒時間細想這個,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麼才能保住自家的人。
王博雲心中快速地計算了一下自家這邊的人手,當他算到只剩下五個君階後期之時,他徹底無力了。
這點兒人,哪怕全上來幫他也是白搭。
咬咬牙,王博雲已經決定,寧死也要保住幾個人。一念及此,他大喝一聲:“王墨竹,你們先撤,我來攔住她!”
“長老!”王墨竹不願走,他知道,王博雲這是要捨命護他們了。
“當”的一聲,王博雲再次和白衣人對了一擊,他覺得虎口都要被震裂了,不禁大罵道:“你他孃的是白痴嗎?讓你們滾就給我趕緊滾,少他孃的廢話!”
聞言,白衣人第一次出了聲,聲音清冷而淡漠:“你們誰也走不了!”隨即就是一劍朝王博雲胸口刺來。
王博雲聽到這話,心中一沉,他瞪裂了眼角,緊咬著牙根,對當胸而來的一劍不理不睬,只一棍朝白衣人當頭打去。
他這已經開始耍無賴了,擺明了就是不要命了。
有人說,一人拼命十人難當,這是有道理的!
白衣人眼見王博雲一棍朝自己腦袋打來,她無奈,只能收劍抵擋。
“當”的一聲,劍棍相擊。
王博雲覺得,若不是棍與劍在正面硬碰時多少會佔些便宜,他手中的齊眉棍就要脫手了。
餘光瞥到王墨竹几個還沒走,他不禁氣紅了眼睛,怒喝道:“你們他孃的想讓老子白死嗎?還不快滾!”
王可荊垂眸,心中冷笑不已:如此的偽善,真是讓她感到噁心。還是她的陰好,壞都壞的那般迷人。
王墨竹看到王博雲拼命的架勢,不禁紅了眼睛,他咬咬牙,一揮手,喝道:“我們走!”
王可荊自然地跟上了他們,心中再次冷笑:果然都是偽善者,不過是怕死,裝成那副樣子給誰看呢?
離戰場不遠處,紫袍男子看著那片戰場,笑著道:“已經開始了!”
鬼一單膝跪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紫袍男子輕嘆一聲,道:“東戰城若能被我握在手中最好,若是不能,其實也無所謂。我只希望,王、林、東方三家聯手,能幹掉少閣主。”他遠眺西方,笑容轉冷,語氣中帶著濃濃得恨意,“二十五萬年了,當年的賬,總是要算的,就從玉劍閣少閣主之死開始吧!”
林間,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
月傾寒、鬼女、魅姬,還有剛剛和她們匯合的伯仲、葉紅蓮也就是那名紅衣女子,四人圍坐。
葉紅蓮就是鬼女她爹派來接應伯仲的人,卻不想,伯仲已經先被鬼女救下了。
之所以只有葉紅蓮一人前來,一是因為葉紅蓮夠強,二是因為,鬼女她爹實在是抽不出其他人手,謀反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而司徒頌卻已經離開了。
剛剛一戰,月傾寒並未引月華之力入體,最終二人以平局收場。
司徒頌有沒有感悟到一點兒劍意月傾寒不知道,但她知道,其定是有所得的。
比較可惜的是,由於司徒頌是防禦為主的穩健型打法,所以給月傾寒帶來的壓力幾乎沒有,導致她在這一戰中的收穫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魅姬依舊翻烤著烤肉。
月傾寒和鬼女低聲談論著一些修煉上的心得體會,時不時還會凝聚出一道劍氣或是刀芒揮舞幾下。
伯仲則對魅姬的手藝稱讚不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邁無比,一舉一動盡顯鐵血漢子的本色。
葉紅蓮已經暗地裡給他好幾腳了,意思是讓他在人家小姑娘面前注意些,奈何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無奈,葉紅蓮只能抓緊時間吃自己的,魅姬的手藝是真的很好啊!若是她吃得慢了都被伯仲給吃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