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和月玉鋒回到飛舟上,月傾舞第一個迎了上來,道:“大姐、二姑,怎麼樣?”
月玉鋒搖頭道:“那三名陰鬼族是鐵了心要逃,我沒有去追,以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她看向風靈,“靈兒好箭法,若沒有那兩支箭,我怕是一個也追不上。”
風靈微笑不語。
月玉鋒道:“這一路上陰鬼族的襲擊絕對不會少,我們只要保證不受太大損失的到達天風關就可以,其餘的,隨他們去鬧。”
眾人紛紛點頭。
飛舟還在前行,在雲間穿梭,掠過了山峰、大河。
陰屬看著遠去的飛舟,眸中金光閃爍,半晌,他嘆了口氣,淡淡道:“盡力阻攔即可,莫要則損太多人手。”
“是!”背後的陰鬼族應了,快速退下。
陰屬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最終又嘆了口氣,身化一道黑光快速遠去,眨眼消失在天際,種族之戰,無可奈何。
飛舟接下來的行程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一直行到了天黑才停在了一處山腳下休息。
由於昨夜的偷襲和今日的陰雷,月傾寒等人頗有些驚弓之鳥的意思,根本沒心情出去浪,全都回了船艙,甲板上只留下幾個帝階的守著。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裡,始終都有聖者放出靈魂力警戒四周,而且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替換,不存在疲勞過渡的情況。
只不過,這一夜相安無事,並無陰鬼族前來偷襲,月傾寒她們是白等了,而那些帝階後期圓滿卻又是慶幸,又是無奈,著實矛盾。
清晨,月傾寒等人回到甲板上,飛舟啟程。
一連三日,陰鬼族日日來犯,卻都是小打小鬧,比如遠遠地扔個陰雷,射幾支冷箭,或是乾脆放火燒飛舟,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那些陰鬼族也不在意,使完壞就走,毫不留戀,把玉無緣和月傾舞這兩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姑娘氣得跳腳,卻也無可奈何,於是更怒。
這一日,飛舟照例行駛在天空之中,穿梭於白雲之間,站在船頭,低頭向下,就能看到原本高聳的山峰變成了螞蟻的模樣,胸中不自覺地就會升起一份豪情來。
甲板上,月傾舞將一塊點心送入口中,道:“姐,你說陰鬼族會不會是在憋什麼大招啊?要不這幾天怎麼都是不溫不火的。”
月傾寒放下手中的一卷竹簡,看了月傾舞一眼,微微點頭,淡淡道:“有可能,所以,小心些,莫要大意。”
月傾舞噘嘴,嗔道:“姐,我真的知道了,你就不要反反覆覆地說了好不?”
“呵。”一旁的風靈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傾舞,表妹這也是為了你好。”
月傾舞翻了個白眼,道:“我知道我姐是為了我好,可是這有事沒事就說一遍,也太讓人受不了了。”
月傾寒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是嗎?”
月傾舞接受到自己大姐的眼刀,瞬間慫了,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大姐都是為了我好,我特別歡喜,你再說幾遍也成。”真是的,這樣的大姐好可怕。
“哈哈哈。”風靈捂著唇,輕笑不止。
月傾寒也彎了彎嘴角,道:“不是就好。”她頓了頓,“陰鬼族詭計多端,上次在東戰城,若不是運氣好,我怕是會吃大虧,甚至死在那裡也是有可能的。”
風靈臉色一變,收住了笑容,道:“不錯,傾舞,面對陰鬼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以免陰溝裡翻了船,得不償失。”
月傾舞:……
原本一個人嘮叨她,現在變成了兩個人了是吧……
月傾舞有些鬱悶,卻還是問道:“姐,你在東戰城遇到誰了?竟然能讓你吃虧。”
月傾寒淡淡道:“陰鬼族第一部少主,陰路。”
“哦。”月傾舞瞭然,眼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殺氣,道,“姐,等我遇上陰路,定然饒不了他。”
月傾寒唇角微彎,道:“遇上了,小心些,那人的戰力不凡,智計更是超群,一個不好,就會被算計到死。”
“嗯。”月傾舞點頭,道,“我知道的姐,陰鬼族一部的少主至少也是相當於五派三家少主的人物,可不是好惹的。”
月傾寒微笑點頭,翻手取出棋盤,道:“下棋。”
月傾舞眼睛一亮,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道:“好啊!”說著伸手拿過了白子,“姐,你先。”
風靈見狀,嘴角一抽,這寵妹妹的性子難不成是遺傳的?如果可以,她也想將自家的表妹寵上天,可惜,她能寵表妹的地方很少。
月傾寒眼中閃過笑意,拿起一枚黑子正要落下,忽覺身子一震,飛舟猛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