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雪月冷告辭離開了,月傾寒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只知道他是從小屋裡走的,想來應該是傳送陣一類的。
第二日,月傾寒緩緩睜開雙眼,鼻端縈繞著飯菜的香氣。
“醒了。”伊心的聲音溫柔。
“師父。”月傾寒喚了一聲,起身下床,習慣性地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碗筷,看著對面的伊心。
伊心微笑道:“你呀,快吃吧。”
月傾寒微微勾起唇角,開始吃飯。
伊心邊吃邊道:“寒兒,為師觀你已經完全適應了寒氣,從今日開始,你可以試著操控寒氣了。”
月傾寒點頭,道:“是,師父。”
伊心微笑,不再說話。
吃完飯,伊心和月傾寒到了寒冰臺之上。
伊心翻手取出了一把帶鞘的長劍遞給了月傾寒,道:“寒兒,看看此劍,是否喜歡?”
月傾寒眼睛一亮,接過長劍,一手握住劍柄,緩緩拔出了長劍,一抹純淨的湛藍色立時顯現。
這種藍,月傾寒非常熟悉,冰是透明的,但若是壓縮到一定程度就會形成一種名為冰川冰的東西,是淡藍色的,而冰川冰達到一定的厚度之後,就會呈現這種湛藍色。
月傾寒拔劍的動作還在繼續,一寸一寸,湛藍色的劍身緩緩出鞘,露出了它的全貌。
全長三尺五寸,劍身長二尺八寸,通體呈現純淨的湛藍色,不帶一絲修飾,就連名字也不曾刻在其上。
劍柄為白色,泛著玉一般的光澤,其上雕刻著一隻展翅的鳳鳥,翎羽盤繞在劍柄上,兩翼既是護手,劍刃便是自鳥嘴中吐出。
月傾寒伸出食中二指輕輕撫過劍身,觸手溫潤,不帶一絲寒氣,好似一塊極品的美玉。
月傾寒眼中的光芒愈發亮了,情不自禁地讚道:“好劍,不知何名?”
伊心笑道:“此劍是為師特意為寒兒所鍛造,它除了沒有靈性以外,與通天靈寶無異,至於名字,它因寒兒存在,自然要寒兒來取。”
月傾寒勾起嘴角,道:“多謝師父!”
伊心微笑,道:“取個名字吧。”
月傾寒微微點頭,食中二指輕撫劍身,眼中光芒閃爍,喃喃道:“此劍為師父所贈,師父帶我如親女,溫柔、愛護,不如就叫‘師心’好了。”
伊心的嘴角勾起了溫柔的弧度,伸手摸了摸月傾寒的頭,柔聲道:“好,聽寒兒的。”
月傾寒彎起嘴角,向前走出一步,一抖手中師心劍,身形展動,雲水十八劍已經展開。
伊心笑看她練劍,卻是微微搖頭,月傾寒的劍道根基很牢,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看出是苦練過的,奈何這劍法實在不怎麼樣,快是快了,但威力太弱。
十八劍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很快終了,月傾寒收劍還鞘,翻手背在了背上,回身看向伊心。
伊心笑道:“寒兒的根基很牢,但這劍法只是一般,”她翻手取出了一塊玉簡遞給月傾寒,“這裡有一套廣寒九劍,勉強配得上寒兒你的天賦。”
月傾寒眼睛一亮,自動忽視伊心的最後一句,接過玉簡,道:“謝師父。”說完,她猶豫了一下,本想現在就看,卻想起如今自身所欠缺的,便作罷了,翻手收入了隱鐲之中。
伊心見了,心中滿意,道:“寒兒,這寒冰世界裡的寒氣皆是無形,不見一絲,你想操控極難。”
伊心伸手一指,月傾寒前方憑空出現了十面長寬三尺的冰牆,遠近不一,最近的只有一丈,最遠的,在百丈之外。
伊心指著這些冰牆道:“寒兒,你站在寒冰臺上,嘗試著用師心劍斬碎這些冰牆,你身無靈力,想成功,只能以劍帶動寒氣,用寒氣斬碎冰牆,你可明白了?”
“弟子明白。”月傾寒點頭道。
“好,你便自己在此嘗試,若不得其法,可以修習廣寒九劍,也許會有幫助。”伊心說完這句話,就回了小屋。
月傾寒聞言恍然,原來自家師父在這個時候給出廣寒九劍是為了讓她更容易地操控寒氣,想必,廣寒九劍定然是糅合了劍意和冰法則的劍法。
月傾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嚐試獨自斬碎冰牆,待成功後再修行廣寒九劍,到時不但會更容易,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會更大。
想著,月傾寒微閉雙目,反手拔出師心劍,未用劍法,只緩緩地,一劍一劍,隨意地揮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