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色的長裙,蜿蜒而上的樓梯,在藍色燈光下的人工雪花襯托著瑪麗的魅力。不過安德烈知道瑪麗必定撲街了,因為他知道劇情。
安德烈看了看周圍,這裡面的氛圍很好,觀眾們情緒熱烈,自己身邊的幾位更加……
嗯,看來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了。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比如說,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經歷,這些東西一定會被查到。
尤其是在神盾局這個龐然大物面前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保護住自己的隱私和個人資訊。
其實安德烈也沒有打算去隱瞞,但是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去說出來的,比如自己的前世叫做李唐,比如說自己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比如說……
看著臺上的瑪麗,安德烈突然轉過頭來,用血紅色的眼睛對著彼得說道:“彼得,你覺得這裡的聲音如何?”
“聲音,感覺有些大了,讓我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
“嗯,沒錯,聲音有些大了。好像蓋住了瑪麗的聲音。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堂而皇之請我來看你女朋友的演出是不是有一些不合適?”
演出很快結束,但是安德烈知道真正的演出已經開始了。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比肩繼踵。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組成了這個城市最基本的基礎,他們在這裡奉獻自己的力量,為了自己而去拼搏。
安德烈自顧自地走著,不過他走的地方很有意思,他的面前大都會是一些容易反光的東西,比如玻璃,比如光亮的金屬板。
安德烈進入一個商店——這個商店是專門賣一些旅遊用品的店面,人流量還不錯。安德烈在這裡看了看,來回不定地走著。
過了兩分鐘,進來了兩個人,還有三個人直接從門口走過,彷彿不知道安德烈正在這個店裡頭。
這個時候來安德烈到一個買手錶的櫃檯。明亮發光的玻璃門能夠清晰地反應自己身後的一些人。
只看見一個穿著皮夾克的傢伙正在一個山地腳踏車頭盔的地方逗留,那個對面沒有鏡子。
安德烈用餘光看了看那個傢伙,發現他的身子微微側,然後他對面的地方有一塊非常容易反光的鐵皮。
原來如此。
安德烈暗自哂笑了一下自己:他還以為那個傢伙真的是來這裡買東西的呢!安德烈拿起手錶,然後朝賣山地腳踏車頭盔的那個地方走去!
那個人並沒有任何的行走,繼續在那裡挑選頭盔。
這個時候一個戴著金項鍊的傢伙過來了,向賣筆的區域走去。路正好在安德烈需要經過的地方。
安德烈看著那個人,也不慌亂,直接走過去,然後自己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兜兜處,同時放了一個小小的紙片放進去,用手指甲隨便劃了幾下,然後鬆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
經過那個人一瞬間,安德烈雙手用他最快的速度伸進了那個人的褲兜裡面,食指碰見了一個小東西,安德烈也不做任何想法——也沒有那個時間!直接食指和中指併攏一夾,迅速抽出!
那個人並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腦子裡面本能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他一個微微的側身——幅度很小,試圖躲過安德烈的小動作——雖然不確定,但是絕對會有!
這個訊號更加讓安德烈確定了他們就是從歌劇院開始跟蹤自己的人了。血紅的眼睛微微一閃,右手悄悄從自己的兜兜裡面掏出來一個小小圓圓的跟蹤器,假裝避開他,直接把追蹤器貼在了那個人上衣和褲子的交集處!
做完這些小事情之後,安德烈“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裝滿了筆的盒子!
筆和筆的碰撞的聲音,筆和地板親密接觸的聲音迴盪在這裡。
可是那個人的心理素質過硬,對於這個居然還面不改色,只是蹲下身子幫忙把落在地上的筆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