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明白過來了,梅良媛乃是習武之人,與她也是押注的合作關係,所謂執念斷不會在她身上的。
“你怎地來了?”
王思棠詢問,但其實心裡早有答案,果然,梅良媛差點沒把白眼翻上天:“你當我平日裡那大把的銀票全都打了水漂?”
王思棠聳肩:“誰知道呢,這會兒才來你覺得你很及時?”
梅良媛略心虛:“誰知道你突然就這麼遭人恨。”
王思棠一指白氅殺手,滿眼鄙夷:“你說是誰?”
“你這不是沒事嘛!”梅良媛訕笑,繼而也一愣:“對哦,你為什麼沒事?”
說著滿臉懷疑的看著兩人:“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一語中的,顯然梅良媛不管是對白氅殺手還是對王思棠都有一定的瞭解。
“開門做生意,那叫正常生意往來,叫交易,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勾當?”
王思棠視線在梅良媛搭在白氅少年胸口的纖纖玉手上瞄了又瞄,嘖嘖有聲:“還說別人勾當呢,梅良媛,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皇帝的女人呀,男女有別,瞧瞧你現在這模樣,怕不是在做死?”
梅良媛手一縮,急忙擠出諂媚的笑:“大雪矇眼,安貴嬪娘娘定是晃著眼了。”
王思棠哼哼,一臉信你才有鬼。
兩人在哪裡你來我往的鬥嘴,直接將旁邊兩人給忘到了腦後,白氅殺手是驚歎於兩個居然關係如此親近,幽公主卻是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這不是在逃命嗎?
莫不是安貴嬪騙她,根本就沒那麼兇險?
她心裡升起莫名的煩躁,只覺得安貴嬪這個人極為不可控,但她是個慣常忍耐的人,不管心裡思緒如何複雜,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出口語氣很平靜:“安貴嬪娘娘,接下來怎麼辦,可是要送你回秋水居?”
她這一開口,早就注意著她的梅良媛頓時露出和善的笑來:“喲,這是哪個宮的宮女?瞧著面生得緊。”
幽公主規規矩矩福禮:“回梅良媛的話,奴婢是挽衣局的粗使宮女。”
挽衣局?
梅良媛深深蹙眉,也不忌諱,直接詢問王思棠:“可信?”
王思棠也不避諱幽公主在場,直言:“未必,但姑且算在一條船上。”
梅良媛點頭:“如此,尚好,準備逃命吧!”
嗯?
王思棠猛然看她,就見梅良媛一臉肅殺,一旁白氅殺手忽然開口:“來了。”
王思棠心臟砰地急跳了一下,一把拽住幽公主:“快,附近有沒有什麼密道,最好往慈安宮方向去的。”
幽公主根本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危險,倒是被幾人緊張的模樣弄得雲裡霧裡,心裡漸漸生疑:“為何不回秋水居?”
也難怪她會生疑,儘管幽公主聰慧過人,但她畢竟長於後宮,眼界和思維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對於二妃想要害死安貴嬪她連絲毫懷疑都不曾有,覺得在正常不過;但對於除了後宮之外的人也想要安貴嬪的命,她就無法理解了。
且這是後宮啊,當今皇帝如此厲害,怎麼可能放任後宮之中闖進這等賊子?
這麼一想,她隱隱後退一筆,拉開了與白氅殺手的距離。
王思棠都要氣笑了:“幽公主,本宮說了,逃命呢就該專心一點,你只需要知道有人想要我立刻死就行了,至於是誰那是本宮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不要說了,都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