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轅之外,喊殺聲四起。
蔡攸顧不得太多,連忙跟著丘嶽周昂上馬準備逃走。
南京與東京緊緊相鄰,蔡攸的家眷就全部留在了東京。
這對於他來說,算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的好訊息了。
最少在逃跑的時候不用擔心家眷的安全。
守衛制置使行轅的欽差衛隊是丘嶽周昂麾下御營兵馬中的絕對精銳。
從龍猛、虎翼兩營之中挑選出來的精銳鐵騎。
眾人披甲上馬,出了制置使行轅,朝著西門一路奔去。
蔡攸前腳剛走,楊劍便帶人包圍了制置使行轅,大軍衝進去以後才發現蔡攸早已經離開了。
這裡只剩下了應天府給蔡攸臨時安排的婢女僕役。
楊劍喊了聲晦氣,到手的大功跑了。
燕青道:“哥哥不必擔心,蔡攸要逃,必是往東京方向去。
如此一來,大機率會走西門,我們只帶輕騎,隨後追去,說不定還能追上。”
楊劍道:“好,右軍馬軍隨我來。其他人留下鎮壓城中。
娘子,剩下的兵馬就交給你指揮了。”
折如君道:“放心,你們去吧。”
兩人拍馬疾奔,後方上千馬軍緊隨。
蔡攸與護衛直奔西門,迎面遇上從西門殺進來的梁山兵馬。
前方兩員大將,正是張開和蘇定。
後方數不盡的兵馬,至少好幾千人。
魏定國見蔡攸身著紅袍,便知此人是個大魚,連忙分咐手下火兵休要亂動手,生擒這官。
單廷珪一看,卻道是自己建功的時候。
“弟兄們,布水!”
單廷珪手下的水兵各自從腰間取下來了一個葫蘆。
大拇指頂住葫蘆口,一用力便把葫蘆嘴上的塞子彈掉。
隨後將葫蘆裡的水朝著蔡攸麾下的兵馬潑灑而去。
只見那水一沾身,護衛們立刻就變得十分不自然。
不單是動作,連表情都有些扭曲。
原來單廷珪擅長的水計,不單是利用自然環境下的江河湖海,進行大範圍水攻。
還有一種以植物萃取液,進行輔助戰鬥的方法。
方才裝在葫蘆裡撒出去的液體,是一種野芋頭的汁液。
但凡沾上一點就很容易造成區域性面板奇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