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倒是沒想到這招,睡醒起來突然得到報告,說是昨晚靈山縣城門處增兵守衛,楊染卻帶著楊映偷偷從西城逃走,回到巴郡。
楊染竟然跑得這麼快,稍微有些出人意料。本以為至少在城內堅持一陣,結果趁自己睡著時騙過樑騰溜了。
當即下令攻入靈山縣城。
城內主力昨晚陸續跟著楊染逃離,此刻只剩少許縣兵。
楊染都跑了,縣兵象徵性抵抗一下,主動投降。
進入城中,靈山縣縣令於圖被押過來,臉上充滿無奈。
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兩次被俘,真是倒黴催的。
被帶到寧澤與梁騰面前,不等兩人開口趕緊說道:“巴郡、華郡乃是聯盟,下官無意與貴軍對抗。只是前番為了城內百姓,只能屈從楊染。如今得寧軍師、梁太守相救,萬分欣喜,下官願意協助貴軍,共同對抗楊染!”
寧澤與梁騰對視一眼,心說這傢伙是標準的牆頭草啊!什麼為了城內百姓,根本就是為他自己。
不過對方願意投誠,也省一番力氣。這種牆頭草雖有隱患,現在手下確實沒人,只能先用著。
於是寧澤露出微笑,上前將他扶起:“於縣令的赤誠之心,本軍師感受到了!我們的敵人只是楊染,若不除之必為後患。可惜韓太守已經遇害,這個仇本軍師一定要報!楊染逃回巴郡,必定堅守不出。若是巴郡其他縣城出兵阻撓,本軍師可不願意與盟友作戰。不知於縣令可有辦法?”
“軍師放心!”於圖趕緊回答,“前番攝於楊染威脅,我等不得不從。如今軍師與梁太守率大軍前來,下官願意書信聯絡,請各縣縣令協助軍師!”
“好!於縣令請上座。”寧澤說道,“還需縣令手書一封,請鉅郡兵馬配合本軍師,我們聯手攻破巴郡,拿下楊染未三郡太守報仇!”
“下官樂意之至!”
於圖寫信給巴郡各縣縣令,這次卻只有荷臺縣、麥縣、盧縣、劉莊縣響應,其他縣城直接派人痛罵於圖兩面三刀,宣佈他們是朝廷官員,絕不協助逆賊。
梁騰大怒,立刻帶兵出發,要攻破各縣,一路打到巴郡郡城。
寧澤隨軍出征,大軍很快抵達良蒲縣。
兵臨城下,梁騰出陣對著城牆大喊:“華郡出兵,乃是應巴郡太守韓庭邀請,聯盟共抗楊染。如今爾等竟然協助楊染,可對得起韓太守?”
良蒲縣令紀純於城上回話:“楊使君乃朝廷任命金州刺史,代表的是大成朝廷!韓太守反抗楊使君,才是犯上作亂,爾等也是一樣!此時回頭不算太晚,但速速收兵,向使君請罪!”
“請問楊染代表的是哪個朝廷?”寧澤驅馬上前,笑問對方,“不知尊的是順帝還是文帝?”
紀純聞言一滯,隨後喊道:“不管是順帝亦或文帝,楊使君乃是幽帝時便得任命的金州刺史,名正言順!敢問你等又是尊的哪位皇帝?”
寧澤笑道:“我主劉元香乃先帝之女,要論起來,順帝、文帝都要叫一聲姐姐。順帝文帝兄弟之爭,做姐姐的也不好插手,日後誰能勝出再做計較。如你所說,金州刺史楊染乃是幽帝任命,而梁義蟻賊亂我大成皇都密梁,可曾見那楊染出兵相救?現在卻是有臉提及幽帝?”
紀純頓時不知如何回應。
寧澤伸手指向紀純:“在下與身邊的梁太守,當初為了救援幽帝,從華郡千里奔襲前往密梁,經歷無數廝殺。老太守也為國捐軀,這才是忠義!而那楊染,國難當頭躲在金州不發一言,丹、潼、武多三郡太守隨於我軍有過冤仇,但同為剿賊盟軍,我軍也為趁虛奪取三軍之地。楊染此賊躲避國難,卻在三郡太守死後奪取城池,又想趁機剝奪其餘四郡太守兵權,此為忠君之士?如今殺蔣悅、韓庭、馮蘊,又攻打巴郡佔其城池,已經逾越刺史權柄,此為名正言順?下官不妥當陳其罪,然後奪職,豈有以武相迫,以武奪城之理?我到要問你,追隨這等不忠不義之人,有何顏面去見幽帝?!”
紀純滿臉漲紅,張了張嘴,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梁騰在後面看著寧澤,其實挺無語的。心說當初是我沒聽從建議,否則三郡早就到手,提出那個建議的你,竟然這麼義正言辭地訓斥別人,多麼不要臉啊!
寧澤罵得紀純無言以對,見紀純身邊數名武將急躁的樣子,眯起眼睛繼續說道:“爾等休要惺惺作態,既然要與我軍為敵,可敢出城一戰?”
幾名武將躍躍欲試,紀純卻禁止他們出戰。
見此情景,寧澤繼續說道:“爾等皆是無卵之輩,何不塗脂抹粉,身著女裝,給本軍師跳上一曲?本軍師若是看得高興,興許領兵退去,畢竟欺負女子非君子也!”
城上武將聽他把自己這邊都說成女人,氣得咬牙切齒。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喊一聲:“小子欺人太甚,本將軍這就出來教訓你!”
身邊幾位將領也都跟著,不顧縣令紀純阻攔,命令開啟城門,帶領縣兵來到城外。
為首之人手舉長槍,縱馬出陣對著寧澤吼道:“良蒲縣尉徐忠在此,兀那小子可敢與我一戰?”
寧澤取出一柄羽扇,掩嘴笑道:“傻不傻?本軍師是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跟你單挑?蠢笨如你,怎麼當上縣尉的?大概花了不少錢吧?”
“閉嘴!!”徐忠怒吼,“誰敢與我一戰?”
“梁騰在此!”梁騰縱馬出陣,“速來受死!”
“華郡太守?正好拿你首級向使君請功!”徐忠挺槍衝上前,直取梁騰。
梁騰迎戰,雙方戰馬交錯打了七八回合,賣個破綻一槍刺死徐忠。
徐忠一死,後面副將嚴柯縱馬出戰,不到五回合又被梁騰一槍刺下馬。
隨後左文、石蒟(ju)、全聰、邢銳四將陸續出戰,都被梁騰一槍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