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安拉著張小凡手臂不論他說什麼,就是不鬆手,這可把張小凡氣的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自己的技能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說出來沒有人會信,張小凡早就說出來了,何必像現在這樣。
“真沒事,你就放我出去吧!”張小凡哀求到,“這是我的任務,我怕我去晚了,就什麼都收集不到了。”
“不行!任務什麼時候都能做,但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寬安斬釘截鐵的拒絕道,“那地方此時兇險不已,大人去就是白白送死,我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大人去送死。”
張小凡也想過掙脫開寬安的手,但這傢伙看起來老實憨厚,手中的力氣可一點也不小,讓張小凡根本就掙脫不開,這就有點尷尬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住,誰也不服誰,不知是過了多久,隨著張小凡的嘆氣,雙方終於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行行,我聽你的,我現在不去了,晚上去,總行了吧!”一臉煩悶,張小凡不想再和這傢伙計較,這樣計較下去可沒有個頭,乾脆同意。
寬安認真的點了點頭,分析道:“夜間本就是他們鬆懈的時候,此時身著夜行衣前去確實是不錯的主意。”算是同意張小凡的主意了。
後者無奈的嘆息一聲,乾脆盤腿席地而坐開始起了自己的修煉之路。
時間過的很快,烈陽隨著張小凡修煉終於是落入了山間,弦月冒頭帶著無數星光璀璨,在天際鋪裝出了一副絢麗的美景。
張小凡準時清醒,就見寬安此時已然位於自己的身旁,雙手託著一件黑衣,見張小凡甦醒趕忙說道:“大人,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夜行衣,按照大周盟國的夜行衣做過一番修改,能夠最大可能的掩蓋住大人您的身份和身影。”
瞥了眼那夜行衣,張小凡痛快的將其收在了納戒之中,他怕拒絕之後又是一番‘腥風血雨’,反正這夜行衣他也不準備穿的,除非是他想死。
“大人,還請一切小心!”見這張小凡收起夜行衣準備離去,寬安再次提醒道。
“我知道。”張小凡點點頭,推開木門消失再了寬安眼前。
張了張嘴,寬安明顯還想提醒一句的,但看著張小凡已經消失在了眼前,提醒只能無奈變成嘀咕:“大人,你好像忘記換夜行衣了,你那一身白袍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啊。”
馭起身法,張小凡戴起兜帽從銷魂藥堂中飛出,朝著那寬安說的位置飛去。
透過月光,依稀能瞧見不少身影位於自己周圍,數量不少,顯然都是那負責放哨,以防兇手和其他修士前來。
還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暗哨,分佈在不同的位置,將那案發現場以圓弧形包圍起來,防止他人進入。
兩者視線相交將所有死角覆蓋,似乎如同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但總有例外。
縱使張小凡那一抹白影在黑夜中極其凸顯,但眾人卻視若無睹任憑他從自己眼角飛過,安安穩穩的落在了那散修的家中。
那是一棟寂靜無聲的屋宅,和周圍燈紅喧鬧的屋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小凡降落的地方應該是在後院,後院之中,鋪有一層莫名的白灰,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麼。
張小凡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伸出手將那白灰刨開,就見一道猩紅的條紋出來,似乎是畫著什麼。
張小凡瞳孔微縮,這猩紅的條紋,讓張小凡想起了前幾月那地煞府堂主趙高在自己的目光之後畫出的法陣。
不過他也不確定。
掩蓋好自己的痕跡,張小凡繼續小心的朝著那屋宅走去,一股若隱若現的腥味縈繞在鼻尖,屋中也依然用白灰鋪地,但由於範圍太寬,為了不暴露痕跡,張小凡也不敢貿然將其全部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