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洛陽宮眾人就發現暖玉被鎖在了西殿,而楚靜宸去了南薰殿。
那本就是念沉被害的地方,自出事之後,洛陽宮人基本不會往那裡去。
“你們都去把這院子裡的花澆一遍水。”弦月吩咐道。
“弦月姐姐,昨日不是才澆過嗎?”一個小宮女不解地問。
“讓你們澆就澆,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小宮女吐了吐舌頭,拎起水壺跑了。
看著宮裡其他下人都在忙了,弦月這才進了悄悄進了主殿。
她將各處都仔細地翻找了一遍,卻什麼也沒找見。她有些著急了,手心微微冒出些汗來。
到底自己落了什麼東西啊?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能再等了。
弦月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如果暖玉畏罪自殺了,那皇后是不是就會停止追查這件事情了?
弦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暖玉與她相處了這麼久,也時時照顧自己,難道自己真的要對她下手?
但如果不這麼做,一旦皇后查出了真相,那自己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腦海中閃過一個清逸的身影,想到那個人對她說的那些溫言軟語。不,她絕不能死,這個世上還有那麼美好的事在等著她,她絕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毀了一切。
一瞬間,弦月好似受到了什麼東西的驅動,極其冷靜地從楚靜宸的寢殿後院穿到了西殿的後院。
她輕輕推開門。
“弦月姐姐?你怎麼來了?”暖玉見來人是她,驚訝地問道。
弦月不說話,只死死地盯著她。
暖玉被她眼中的陰冷嚇了一跳,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
“姐姐,你怎麼了?”
弦月知道時間不多了,她沒功夫再廢話,直接上前扯下了暖玉的披帛繞在了她的脖子上。
暖玉一下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邊掙扎邊嘶啞著喊道:“弦月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來......來人啊......”
弦月哪裡敢給她喘息的機會,就怕她的喊聲把人引了來,她雖然心有不忍,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弦月越發收緊了披帛,
就在此時,一道鞭子抽了過來,弦月吃痛放手。
弦月抬頭看過去,一下子嚇呆在原地,動都不會動了。
“原來是你。”
楚靜宸語氣平淡,可眼中卻露出強烈的殺氣。
暖玉捂著脖子乾咳了數聲才緩了過來,她不相信地看著弦月:“為什麼是你?你為何要背棄主子?!”
僵硬如木雕的弦月這才有了動靜,她看了看弦月,又看了看楚靜宸,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露出慘然一笑,下一刻幾乎是毫不猶豫朝柱子撞了過去。
只不過,她的頭還沒撞上柱子,就被楚靜宸用鞭子纏住,動彈不得。
“想死?”楚靜宸冷哼一聲,“等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本宮不會攔著。把她綁到柱子上。”
“沒什麼好交代的,都是我做的。”弦月的眼神一片空洞,任由暖玉把她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