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邪秘2)
關闍彥合掌,掰著指頭轉了轉手腕,然後對魏鬱春說道:“你且在這邊等等,事情了卻後你有什麼要問的便盡管說。”
魏鬱春微笑著點頭。
之後,關闍彥便提著一把小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眼看他的背影成了一隻拇指大的縮影,魏鬱春嘴邊的笑意才收斂了回去,她眉頭鎖著,緊張地等待著“捷報”。
此時,關闍彥已經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所謂的祭壇中,他落地時幾乎無聲,走了幾步,黑衣人們才有所察覺。
他們見他正雲淡風輕地將小刀放在手中把玩,另一隻手還隨便地叉在腰間,而當事人翹著冷笑,連個正眼都不給他們一下,看起來完完全全一副傲睨一世的拽相。
這可讓人惱火極了。
這幫黑衣人們現在心情又剛好不好,關闍彥的出現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怒火,他們正愁沒地方撒氣,這不,立馬暴躁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一個蒙著面的家夥主動跳出來,腳底下像是長了彈簧一樣,踮上踮下的,可不就是暴跳如雷的樣子?滑稽得很。
關闍彥不屑地掏了掏耳朵:“哼,這話我今兒都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其實,也只有兩遍而已。但這裡除了魏鬱春外已沒有知情人,沒人會特意戳穿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傲話。
他也不多言,眼見前方四個黑衣人齊擁而上,他轉著小刀直接朝前劃去,力度了得,即便刀刃沒碰人,那揮舞出去的冷風就已形似劍氣,抽打到人身也疼得緊。
這場架打得他越來越趁手,畢竟他還是很擅長揍人的,但前提是毫不保留地往死裡揍。
白日地面上有陣法的限制,他根本發揮不出實力,面對敵人的死招,他不能反手只能躲避,憋屈到渾身難受。
如今終於有能讓他大施拳腳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去好好珍惜呢?
這些黑衣人和之前遇到的都有一個通病,太過自負,總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無人能敵,看到關闍彥一身狼狽草衣,也是先入為主,覺得他好對付。剛開始起手的時候就不認真對打,直接讓關闍彥看透了他們的弱點,幾個刀風掃過去,他們一個不注意,手肘就被擊得快斷裂,手裡面拎著的兵器也就只能拱手讓人。
關闍彥沒有直接殺人,而是故意戲弄或者羞辱他們一樣,先一個一個地打趴下了、不能動了,他才捨得正眼眇他們幾眼,不過很快就會“哼”的一聲翻個白眼把眼珠子翻回去。
四個黑衣人匍匐在地,而他卻高高上上負手立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拽樣。真是對比強烈。
“該死,你到底是什麼人物?!”
關闍彥像是沒聽見一樣,冷著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丟開了小刀,從四個黑衣人面前的兵器逡巡了一下,終究還是挑走了一把長劍。近來遇到的棘手事不少,手裡一直沒留個趁手的東西,好不容易碰上了這次機會,不拿是可惜了。
本來是想著照魏鬱春說得那樣,只留一個活口,但他沒想到這四個人真是太弱了,根本無需靠下殺手自保。既然如此,不如四個活口都留下來,一個一個地盤問,不好好回答的再殺了也不遲。如此,說不定問到的東西更多。
“馮迎春,可以出來了!”
他還是沒回答黑衣人們的話,而是轉頭對著某個暗處喚了一聲。
那裡黑黢黢一片,看著就是一片無路的石壁,哪裡像是有人的樣子?黑衣人們一悚,以為見鬼。但未幾,暗處竟真的走出一個妙齡少女,她神色緊張,但卻沒有任何害怕和退縮的樣子。
她緊張的竟然是——
“不需要把他們的嘴巴先封起來嗎?萬一他們咬舌自盡……”
黑衣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這丫頭長得是柔柔弱弱的,心腸怎如此歹毒?!
關闍彥卻笑:“他們怕死得很,和我們之前在村裡遇到的那些完全不一樣。不過——”
雖是這麼說,他卻一把將四個人臉上蒙的黑布扯了下來,果然都是些小人樣的歪瓜裂棗,看得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眼睛發辣。然後他迅速把黑布團成了四個團,每個人嘴裡都塞了一隻。黑衣人們無法動彈,只能嗚咽嗚咽地吵嚷,眼睛裡一會兒驚恐一會兒憤怒。
關闍彥的目光和刀子一樣射過去,每一個黑衣人都感覺自己像被當場淩遲一樣。在這種絕對意義上的魄力的碾壓下,他們閉上了嘴不吱聲了。他們也想不通為什麼最開始會覺得此人好收拾。
“都給我老實點,待會兒她問什麼就答什麼,若不是說謊或是不答,別怪我劍下不留人。”他陰惻惻地盯著他們。
旋即他把目光移開到魏鬱春身上,雖然臉還是冷冷的,但就是給人一種突然變得和顏悅色起來的錯覺。果然這反差是太大了。
魏鬱春默默在袖下摩梭了幾下手指,然後在四個黑衣人中挑了一個出來:“先問他。”
關闍彥親自上前幫她把那黑衣人口中的塞子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