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啊!戰神大人!”白書書笑著說。
天玄抿唇笑著說道:“不要叫我戰,神,大,人。”
“嗯……那我叫你什麼呢?”白書書問道。
“嗯…….不如就叫我天玄好了。”天玄說道。
“直呼名諱會不會不好?”白書書皺眉問道。
“不會,若是你覺得直呼我名諱不好,那不如我直接喊你書書,這樣會不會比較公平?”天玄笑的像只乖順的忠犬。
白書書擰巴著眉毛,點了點頭覺得甚是有理說道:“說的倒有些道理。”
但是怎麼聽著聽著,怎麼好像自己被佔了便宜呢?
白書書急忙伸出自己的食指搖了搖說道:“不不不,喊我的時候請把白給我加上去。”
天玄嗤笑一聲,點點頭道:“是,書書仙子。”
“叫白書書。”白書書糾正道。
“好,書書仙子。”天玄答應道。
白書書扶額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哎!還是隨你叫吧!”說完就轉身朝前走。
天玄緊隨其後,朝白書書喊道:“好,書書仙子,你走慢點等等我呀!”
白書書揹著身擺了擺手道:“不必再跟,天玄大人,我們改日再會!”
白書書一捻法術踏雲而走,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天玄停下腳步,看著那個已經遠去的身影,低下頭,抿著唇苦笑一聲。
看來你早已經將自己忘的一乾二淨了。
天玄回到了自己的仙邸,開啟空落落的房間,突然一陣疾風吹來,書桌上的一疊宣紙飛了起來,吹的漫天都是。
天玄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張淡黃的宣紙上,他蹲下身拿起了腳下的那一張宣紙,只見宣紙上寫著三個字:“白書書。”
那三個字雖然寫的認真,可是看上去依舊有些比例不協調,歪歪扭扭的。
天玄望著那三個字自言自語道:“寫的可真醜啊!”
天玄是一介武夫,習慣拿著弓矛刀刃在戰場上與人拼殺,拿久了就滿手的傷疤和老繭。
還記得爹孃還在身邊的時候,阿孃總對年幼的自己說:“若是有了閒暇便多看看書,練練字。”
天玄那時候年幼就喜歡捉蝶爬山撈金魚,調皮的不得了,因為是家中的獨子,所以爹孃對他是寵的,他天生脾性就是個喜樂活潑的人,所以那時候便將看書練字拋到了腦後。
“阿孃,我不喜歡看書練字,我喜歡拿劍殺敵,就像爹爹一樣。”七歲的天玄在後花園中手裡拿著一柄小木劍,正一板一眼的學著父皇的樣子揮劍殺敵。
阿孃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眉眼溫柔的看向天玄,髮髻上的彩蝶疊翠簪在輕輕搖晃著翅膀,她一向都是一個溫柔似水的人,從來沒什麼大脾氣,父皇雖是個戰場上的勇武之人,在外脾氣暴躁,性子烈,可是在阿孃的面前也變得隨和起來。
“你爹雖然拿的起殺敵的刀劍,可是他也拿得起自己手中的毛筆……”阿孃一邊說,一邊回想著阿爹拿筆寫書信的模樣,眼眸裡有些亮光。
“可是阿孃,那是爹爹,不是我,我就只喜歡拿那無情的刀劍,那一根毛筆我真不喜歡,在戰場上殺敵不就好了嗎?”天玄停下手中練劍的動作走到了阿孃的面前蹙眉抱怨道。
阿孃笑了笑,蹲下身,用自己的手指點了點天玄光潔的額頭,說道:“我的傻兒子,女孩子可都喜歡能文能武之人啊!若是你以後碰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那女孩喜歡會拿毛筆的怎麼辦?”
天玄雙眉緊蹙,看著阿孃說道:“那如果那女孩子喜歡拿毛筆的,讓她去尋拿毛筆的不就好了?我就喜歡拿刀劍,她就不能為了我喜歡拿刀劍的?”
阿孃被天玄逗笑了,用手絹掩唇笑了笑道:“傻兒子,好了,不跟你講了,這時辰你爹爹該回來了,我們去迎他。”
天玄點了點頭,隨後阿孃站起身,朝天玄伸出手說道:“天玄,牽著阿孃的手去尋你爹爹去!”
“嗯。”天玄重重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阿孃的手心裡,阿孃就那樣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朝外走。
還記得那一年的紫色芍藥花開的格外豔麗好看,幾乎佔了滿滿一院子,風一吹都在輕晃著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