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盛斌放下手中的計劃書,後退了一步,施禮道;
“妾身遵命。”
雖然只是一個自我稱呼,但是大皇子已經哈哈笑了起來。
事罷,在賓滿樓七樓,在大皇子的雙眼注視下,刑盛斌換上了宮女的服侍。
兵穴中的元兵全部被取了下來,放回到了鑌鐵手鐲中,而為了保險起見,鑌鐵手鐲被放入了審判之書的置物臺中,隨時等待取出。
而從這一刻起,刑盛斌的名字就是若嵐,皇帝身邊的一個奉茶女官。
刑盛斌被人送下了七樓,直接進入到了一輛馬車中,車中兩個老媽子,開始教授刑盛斌宮中禮儀。
端茶遞水,皇帝喜歡什麼樣的茶,喜歡放多少茶葉,加多少水等等。
刑盛斌接受了有史以來最短暫,最嚴格,同樣也是最急迫的崗前培訓。
穿過一道道宮門,馬車在萬壽宮外停了下來,刑盛斌在老媽子的催促下,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風衣,急匆匆的進入到了一處萬壽宮的偏殿,在幾個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養心殿的一個偏殿。
一行四個侍衛,把手房間,其中一個侍衛,將那位正牌的若嵐喚了過來,剛一進門,人就已經被侍衛打暈,相視無語,刑盛斌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到了女子的身上,走出了房間。
聽著偏殿房間中兩個宮女說說笑笑,刑盛斌抽動了兩下嘴角,還是走了進去。
其中一位宮女看到刑盛斌回來,笑著開口問道:
“若蘭姐姐,廷將軍找你何時,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刑盛斌蓮步輕移,臉帶笑意的說道:
“能有什麼事,只是家中瑣事罷了,延將軍傳個話而已。”
看著刑盛斌並不願意多說這個話題,兩名宮女只能繼續剛剛的話題。
刑盛斌卻已經開始熟悉工作了,對照著審判之書上的樣貌,刑盛斌將兩個宮女詳細的有了解了一邊。
體型稍微胖一點的名為‘玉霜’,稍微瘦一點的名為‘雨蓮’,看著桌上擺放的茶水,刑盛斌開始慢慢品味其中味道。
作為奉茶宮女,少不了要對茶道非常的精通,但是資料中只能展示文字資訊,至於茶道,刑盛斌只能根據資料慢慢研習了。
十二時辰,奉茶宮女分為兩班倒,酉時四刻,刑盛斌就帶著玉霜、雨蓮來到了養心殿。
自從十月中,發生了巴山巫女越獄事件,皇帝就一直住在養心殿,並不是皇帝不想換地方,而是不能換地方。
蠱母在黑蛩夫人得到了那隻蠱蟲之後,就發出了召集令,皇宮雖然進不去,並不代表蠱蟲進不去。
為了營救黑蛩夫人,蠱母召集了五千巫女,釋放了數十億蠱蟲,皇城,海陸空幾乎都被蠱蟲侵佔了。
只不過當時的刑盛斌身處黑蛩夫人的身邊,並沒有看到這些罷了。
就在當天,年邁的皇帝同樣中了蠱毒,雖然說後來,被武備學堂的趙堂主,解除了身上的蠱毒,可是卻是元氣大傷,兩百多的年紀不出事才怪了呢。
自那之後,皇帝就一直住在養心殿,每天服食一大把丹藥吊著性命。
而在哪天之後,皇城就進入到了戒嚴狀態,武備學堂趙堂主就開始坐鎮萬壽宮,防止發生宮變,沒想到這一坐便是小半年。
酉時四刻,刑盛斌來到了養心殿外,看著躺在軟榻上的皇帝,刑盛斌就將目光掃向了旁邊的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