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再醒來的時候,腦子脹痛的厲害,他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酒醉做的夢,因為傷口都在背後,並沒有引起他的疑心。
他又笑呵呵的向著部隊駐紮的方向走去,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星河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走到自己的伍長面前一臉歉意地說:“我沒喝過酒,剛才喝醉了,很抱歉。”
伍長的臉抽搐了兩下,回頭看離他不遠的百夫長,百夫長悄悄地向背後招了幾下手,笑呵呵地向星河走去。
星河點頭向他致意,然後兀自的揉著自己的脖子。
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咚”的一聲,一個十幾斤的銅錘錘在了星河的腦袋上。星河回過頭暈眩的看著錘他的人,眼睛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接著又是一陣銅錘砸了下來。
星河躺在木板上,一陣抽搐式的抖動,意識又回覆過來了。他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四肢被深深的釘在木板之上,專心的疼痛差點讓他再次昏死過去。
一個肥肥胖胖的身穿金甲的無須胖子也正站在星河面前觀察著他。
“呦,還真又活過來了。”胖子邊說邊顛著手裡的十幾根用來釘攻城器械的粗釘在。
“讓我試試哈。”胖子一手拿釘一手拿錘,對著星河的手肘釘了進去,星河雖能復活,但是疼痛感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並不會產生削弱。
一股穿心的疼痛從肘部傳來,胖子故意釘得的很慢,每一下敲擊,粗鐵定都會在星河身體裡蠕動一下。
星河每昏死過去,胖子就叫人弄醒,實在弄不醒,他就在旁邊耐心地等待星河重新活過來,再繼續釘下去。
一顆,兩顆,三顆... ...連胖子也不知道到底釘了多少顆,星河全身上下除了心臟全部訂滿了釘子,胖子特意放在星河腳下用來接盛星河血液的木桶也已經快滿了。
“最後一顆了哦,我待會還有儲存精力去撬開石塔城裡的那些嘴呢。”胖子有點傲嬌的跟星河傾述。
星河此時血液流盡,全身像置身於雪山冰原當中,疼痛夾渣著寒冷,他的眼睛彷彿看到了雪山冰原表面散發出來的層層白氣,白氣圍繞著他,從他快流盡的血管裡侵入,遊遍五臟六腑,一遍一遍,白氣不斷回家形成白色的“乳滴”,再變成透明色的液體,逐漸在星河體內奔流開來。
星河的身體已不再像之前那樣發著光芒,而是通體晶瑩通透,星河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物,天空的紅月映照著星河的身體也變成了紅色,紅色的月光穿過星河的身體沒有在木板上留下影子。
胖子好奇地看著星河,他審訊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這樣的景象,但他也並沒有因此驚慌,或許這是哪個不知名妖族的天賦罷了。
胖子想著,把粗鐵釘按在星河心臟的位置上,拿著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敲打進星河的身體。
本處在失神狀態的星河,此時的釘子就像心臟起搏器一般一下一下地將他啟用。星河的靈魂漸漸的甦醒並嵌進現在的身體。
星空洞的眼神漸漸泛起了光芒,雖然依然是透明的,但是明顯比之前晶亮有神。他看著饒有興致的往自己身體裡釘著釘子的胖子,身體逐漸凝實成乳白之色,抵住不斷釘入的粗鐵釘,伸手製住了胖子的脖子,帶著鐵定離開了木板,接著把胖子反靠在木板上,手臂慢慢拔出釘在自己身體裡的鐵釘,釘在胖身體同樣的位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