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談話逐漸深入,兩人探討的問題也越來越廣泛,最後已經不僅僅限於女權組織,甚至涉及到了政治、經濟、文化等方方面面,憑藉頭腦中儲備的大量知識,亨利幾乎有問必答,再結合費倫大陸上的實際情況舉例,很快就讓從小生活在山村中的希娜獲益匪淺,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崇拜。
就在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談話吸引了大量的聽眾,一些有見識的貴族意識到這些話的重要性,趕忙一邊豎起耳朵,聽一邊默默記在心裡,宴會大廳內一點點變得安靜下來,就連詩蔻迪都沒能例外。
不過興致正高的亨利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關於文明和蠻荒世界衝突的緣由。
需要的生活物資,而且一旦數量聚集到某種程度還會圍攻城鎮和村莊,從本質上來說,這才是兩種文明衝突的矛盾點,並不是像普通人認為的那樣,怪物天生就邪惡,以屠殺人類為樂。”
“你的意思是說……給那些怪物們足夠的食物和工具,它們就會老老實實呆在野外?!!”希娜一臉不可思議的問。她簡直不敢相信,無數統治者為止頭疼的問題,居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化解掉。
“哈!你的想法太幼稚了。”亨利笑著搖了搖頭。“智慧生物的(欲)望是沒有窮盡的。這些怪物在獲得了充足的食物。就會想要吃的更豐盛、住的更舒適。緊跟還會想如果有幾個僕人服侍自己也不錯。最後當人類無法滿足的它們要求的時候,戰爭和掠奪就爆發了。這就好像擁有大筆財產的人經常會受到惡意的窺探一樣,只能透過聘請守衛來保護自己。”
希娜緊鎖著眉頭,顯然沒能從徹底理解其中的意思,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抬起了頭:“這是不是有點自相矛盾?你先是說怪物們是因為缺乏食物和工具才入侵文明世界,後來又說即使給了它們充足的食物和工具,情況依舊得不到任何改變。那到底怎麼樣才能徹底解決呢?”
亨利被龍女認真的樣子逗樂了:“解決?這個世界上可不是什麼矛盾都能解決的。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勉強解釋一下吧。其實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改變怪物們原是愚昧的生活方式,讓它們開始學習耕種糧食、飼養家畜,然後再教會冶煉金屬的方法,如此一來原始的遊獵就會轉向農耕文明,它們也算得上是文明世界的一份子。不過到時候再爆發戰爭就不僅僅是劫掠和破壞,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侵略和征服。”
“天啊!這簡直太可怕了!我想還是讓怪物們繼續保持野蠻和愚昧好了。”希娜一想起數不清的怪物大軍進攻人類城鎮的場景,立刻身不由己的打了個哆嗦。
“沒錯,我也不認為第一種方法特別理想。現在來說說第二種,同時也是唯一沒有後患的解決方式。”說到這亨利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要知道並不是所有蠻荒部落都喜歡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我們完全可以從中挑選出少數主動投靠的。然後把剩下的全部趕盡殺絕。雖然有點麻煩,但只要一點點擠壓它們的生存空間,總有一天可以做到……”
在場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前不久才在北方建成的威伍德城,那裡可是居住著不少投靠過來的獸人,這些傢伙在對待自己同胞的時候毫不留情,明顯是在針對至高荒原上的怪物們。
毫無疑問,這個方法可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而是在真正的執行著,作為一個敢做出如此舉動的人,不論最後是否能成功都值得敬畏,因為他為保護文明世界,尤其是人類文明貢獻極大。
就在整個客廳一片寂靜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帶頭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緊跟著所有人都跟著更多的人加入進來,很快形成了群體效應,不論這些傢伙心理究竟是怎麼想的,表面上都裝出一副十分敬佩的樣子,賣力的拍著雙手。
詩蔻迪自豪的來到丈夫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親愛的,你剛才講的真棒,看看那些來賓的眼神,相信用不了多久西哈特蘭德國王博學多才的名聲便會傳開。”
亨利有些愕然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客人,隨後無奈的笑罵道:“該死!我可沒打算在這種場合出風頭。差不多應該到拍賣的時間了吧,快把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開,我可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了。”
“嘿嘿,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拍賣馬上就開始。”
詩蔻迪的話剛說完,身著華麗長裙、豔光四射的辛西婭來到搭建好的高臺上,衝著所有人優雅的鞠了一躬,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諸位尊敬的客人,想必你們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所以我就省略掉無用的廢話,只說一句,拍賣,開始!”
瞬間!
原本還想要上前跟亨利套近乎的傢伙紛紛轉移了注意力,男人們以一種極度貪婪的目光注視著辛西婭,女人們則同樣好不了多少,不由自主的被那種難以形容的強大魅力所吸引。
多麼可怕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