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抱頭痛哭,黃尚文心疼的忙著給她擦淚水,卻滴滴答答怎麼也止不住。
他摟過了英淑的頭靠到胸前,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捕神大人在幫咱們呢,沒事的,別哭別哭,要哭壞了眼睛,就不亮了。
紅姐不是也說了嘛,眼睛亮亮的,咱們孩子生出來也是亮亮的。”
兩個人在那說了一些安慰的話,好容易將英淑拉了出來。
到了燈火下,又看到劉英淑眼袋凹陷,裡面全是血絲,一張臉憔悴地不成人樣。
這副形容,幾乎跟黃尚文幾個剛從刑部出來那時一模一樣。
李洪義在旁邊咳嗽了一下,道:
“雖說這話,咱現在說來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咱們有些趕時間。
所以,能不能就現在,咱們就問些話,好歹稍微有個方向,也好過這般無頭蒼蠅一樣,無從下手。”
黃尚文點點頭,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倆,他只好扶著英淑腦袋,溫言道:
“英淑啊,捕神大人說的對,咱們得好好想想。
聽說入妖這個事情,是要有個叫妖種的東西,還要妖魔當面傳輸與你,才會入妖。”
他在英淑身上比劃了一個塞進去一個東西的手勢,又道:
“所以英淑你好好想想,有沒有誰在你身上放了什麼東西,要麼你跟誰長時間的觸碰在一起?”
霍元龍補充道:
“入妖過程我見過,以前軍部抓了一個,他想將妖種灌給咱們一個兄弟,被當面逮住了。
當事人說過,傳輸妖種的過程是本人清晰知曉的,所以剛剛老四說的長時間觸碰,不用考慮了。
若是誰真的當面傳給她,她必然自己知曉的。”
李洪義也點點頭:
“不錯,所以關鍵在於,你是否在外面與人相處之際,有過莫名其妙地失去知覺,或者說在哪兒睡著過?那樣就有可能。。”
話沒說完,劉英淑就氣憤道:
“捕神大人莫不是覺得我英淑是水性楊花的女子麼,我一個有夫之婦,還懷了孩子,怎麼可能會在外邊跟誰睡了過去!”
捕神相當地尷尬,連連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跟你們二舅爺的關係你們也都明白,如今一切跡象表明,你劉英淑是個被害無辜,所以我是站你們這邊說話的。
我是想說,你是否有過莫名失去意識,睡著一段時間,然後再醒來,當中一段時間沒了記憶,這種情況也有可能就是妖種入體的機會。”
黃尚文也跟著道:
“對啊,英淑,你好好想想,咱們要是抓到這個來源,大人就可以上書,咱們是受害的,可不是妖魔,還有生機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劉英淑,可是英淑左想右想,怎麼都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
事實上,剛剛懷孕沒多久那會兒,她在外面走累了,倒是確實在相熟的店家鋪子裡面靠著桌椅打過盹。
可一來她是個厚道人,根據前面捕神所說,那樣失去知覺,不省人事,那是沒有的。
她也不願意禍水東引,去誣賴那好心的店家,更不願將捕神引去錯誤的方向徒增麻煩。
最關鍵的,他不願黃尚文看輕了她。
萬一她說自己在鋪子裡打過盹,只是打了個盹而已,但人心隔肚皮,你管不住人家心裡怎麼想?
又是三個哥哥在場,自己兄弟的婆娘在外面睡著了,這種事情難保以後就是一根刺。
所以這一點,她是寧願去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李洪義抓了抓腦袋,有些煩躁。
他原本就是個不修邊幅的大叔,這段時間為了自我提升形象,實現自我催眠,自我督促的目的,已經算是打理的相當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