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龍不可置信地看著鹿王,看著這個往日裡,但凡見到投敵叛國,都是見一個殺一個的鹿王。
他和幾個兄弟全都嘴巴漸漸張大,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鹿王白眼一翻:
“你們三個狗腦子!”
他一點黃尚文:
“你來想想!”
黃尚文乍喜還驚,正是上頭的時候,稍稍一琢磨,便道:
“王爺所思所想,當日軍營所唱之歌,都只說明一件事,王爺想打仗,想的不行,所以這條路子埋著,本來就是做暗子用的。
那咱們若是真走了這條路,王爺的意思是讓咱們去那邊攪鬧攪鬧,最好弄到他南蠻再來一次北伐?!”
鹿王目瞪口呆,一個突然,啪得一巴掌扇在霍元龍腦門上:
“你看看人家那個腦子!你再看看你們三個蠢貨!?”
苟四海在旁邊陪笑:
“兄弟一體,嘿嘿,王爺,這不是優劣總有互補嘛。。”
鹿王猶自恨恨不休,他乾脆將話給攤明白了:
“城守府前些日子抓狐妖死傷慘重,所以換了防之後,城防大權目前還在咱們手上,記住,要抓緊,不要拖日子。
萬一拖到城守府緩過氣來,又接手過去,咱們可就麻煩了,所以一旦事有不諧,須當機立斷,抽身即走,可明白了?!”
黃尚文學著三個哥哥在軍營裡的模樣,也跟著回道:
“清楚明白!”
鹿王點點頭,既然交待完全,他也不便多留,起身就走,一直到了門口,又轉身勸慰道:
“那是萬不得已的手段,在此之前,一切還當按著規矩來!”
見幾人都是點頭,他也不耽擱,彎腰從門口又擠了出去,片刻便去得遠了。
黃尚文前途後路,家人安危,全部在鹿王的幾句話裡,便解決了問題,傻呵呵的笑道:
“卻不想王爺是這麼一個人!”
旁邊李文博拍拍他的肩膀:
“不光是人,十年百戰,他就是我們的神!”
黃尚文目光神往,幻想著那些金戈鐵馬的歲月,想象著這人是如何拉起了這麼勇猛無匹的一支隊伍。
青國的軍神!
曾經嚇得他尿了一褲子的殺神!
卻原來,
也是一個人!
一個有溫度的,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