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鴉……鴉鴉呢?”
一臉懵逼的大海星,東張西望,愣是找不到昔日的小夥伴。
似是不信邪,它停止跳躍,五個腕狀的身體器官按照順時針的方向,逐一接觸地面,形成一個緩慢滾動的姿勢。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從生疏到嫻熟,繞著夜寒君轉了十圈,除了兩團散發著金光的不明物體,大海星什麼也沒有找到。
最終,它只能把肚子對準夜寒君,圓溜溜的眼珠子像是要裂開一樣,再一次呆呆地問道:
“鴉鴉……鴉鴉呢?”
“它在你肚子裡。”
夜寒君指了指它的身體,肉嘟嘟、胖乎乎的,乍一看還挺可愛。
可只要視線一停留在大海星的本體,無論聚焦何處,左臂的花紋就開始攀爬。
少頃,花紋蔓延至左肩,繼續往胸腔以及脖頸、右臂蔓延。
瘙癢感劇增,強忍著抓撓的衝動,夜寒君察覺血流的速度在加快,像是有無形的泵,正在推動血液迴圈。
“噗通!噗通!噗通!”…
等到大半個胸腔也被五彩花紋覆蓋的時候,夜寒君有一種烈火焚身的煎熬感。
似乎再繼續下去,他的身體就會毀滅,連帶著骨骼、臟器、皮肉……綻放的剎那,便是一朵凋零的血肉煙花。
“好可怕的詛咒……”
夜寒君撇過頭,不去注視。
沒想到的是,這一次花紋攀爬的速度只是變慢,依然在繼續。
“距離太近也會受到詛咒?”
悸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夜寒君撐開夜之翼,快速撤退。
等到拉開的距離,達到五十米時,花紋停止蔓延。
距離達到一百米時,不去注視,花紋出現消退的跡象,軀體漸漸恢復正常。
“這到底是什麼生靈,好邪乎!”
五百米開外,夜流螢望著左手手背上的花紋,嘗試以黑暗元素洗刷,沒有任何作用。
耐心等待一小會兒,因為不再注視,花紋逐漸枯萎,手背的異樣消弭無形。
“位階越高,災獸、邪獸、荒獸的危險係數,都會成倍增長。”
夜七盯著默看,幽幽目光如深淵的鎖鏈。
他伸出手掌,小拇指上的指甲蓋,同樣有鮮豔的紋理附著。
但不知什麼原理,詛咒僅限於此,永遠被定格在一小片區域,無法向外擴張。
“嗡嗡嗡——嗡嗡嗡——”
短促的震動後,指甲蓋鼓起,砰的一聲爆開。
夜七一臉平靜,端詳著缺失的一截指頭,若有所思道:
“效果是自爆?”
“這樣的災獸,太適合戰爭了。”
“隨便往哪一扔,便是殺戮機器,就連倖存之人,也會留下難以磨滅的靈魂陰影……”
“噢,鴉鴉在肚子裡呀,那就好……”
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左瞧右望,滾著圈兒靠近夜寒君。
“這裡……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