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照常升起。
臨近中午方才醒來的夜寒君,伸了一個懶腰,精神抖擻。
洗漱、用餐、更換外出的服飾後,他騎著瓜瓜變成的「牛馬」,去往北院偏南的位置。
滄海閣南北兩院分割建立,各成一個板塊,都有獨立的運轉方式。
但是最中心有一個交匯點,那便是學院的中樞之地——水嶽樓。
這座樓……高達1888米!
這是滄海閣的地標建築,不追求富貴堂皇,只追求渾然天成,一樓一景,悠然自得。
夜寒君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壓根看不到幾個人影。
零星能夠找到的,還都是守衛。
不過,這些守衛全都是輪值的導師。
最弱也是第3位階,隨身帶著玉嬰之胎,氣息迫人。
夜寒君出示個人徽章後,在略有驚異的幾道注視下,施施然向著水嶽樓前行。
“到了。”
坐上雲梯,直達第18層,夜寒君敲響緋紅色的木門。
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正事。
昨日聽完江永年的介紹,杜元甲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他改天再來見他。
夜寒君摸不清他的思路,但估摸著不會是壞事,於是今天便來赴約。
“吱呀——”
門開了,頭髮細長、髮色卻尚未全部轉白的杜元甲,端坐在桌案上,左手一杯茶,右手一沓卷軸,一絲不苟。
“院長大人。”夜寒君行禮。
“坐。”杜元甲放下卷軸,藍幽幽的目光轉了過來。
“不知院長大人喊我單獨見面,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夜寒君開門見山問道。
“聽說,你不是巨蛙池沼的人?”
杜元甲抿了口茶,淡淡笑道。
“是。”夜寒君點頭,神色如常。
“特意來到巨蛙池沼,又來到我藍蛙國滄海閣,可有其他的原因?”
杜元甲斂去笑意,認認真真問道。
“杜院長此言何意?”
夜寒君露出一絲不解,“我來此只有一個目的,執教。”
“這是我的職權,亦是我的方向,想要在御靈之路大步向前,我就必須遵循背後的共鳴法則,肩負我應該肩負的使命。”
杜元甲木然不語,端詳著夜寒君的黑髮黑瞳,好一會兒繼續發問道:
“可是……巨蛙池沼一共有五座學府,你為何偏偏選擇滄海?”
“很簡單。”夜寒君答道:“排名第五的「焰尾樓」太弱,我不想去。”
“排名第一的「森園」太強,我擔心他們剛愎自用,容不下我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