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紋對天女魃——甚是推崇。
祂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形容詞,都在感慨遠古時期,獨屬於旱魃一族的輝煌。
聞言,夜寒君默默召喚木伊。
同時,他把地獄牢籠中的佛歌、朝露、陽七、烈欣欣……全部放了出來。
“見過圖騰一族的神祇。”
木伊簡單行禮,不卑不亢。
“嗯?我好像見過你……你是天女魃座下的第三神將?”
萬獸紋的話鋒猝然一收。
因為年邁而搭拉下來的眼皮,極力擴張,眯成一條縫的瞳仁,完整地撐大。
“是。”木伊點頭,自語道:
“我的記憶中沒有前輩,不知前輩何時何處見過我?”
“只是遠遠的,驚鴻一瞥,僅此而已。”
萬獸紋搖了搖頭,繼續喟嘆:
“不愧是旱魃一族。”
“你們的血脈,雖然進階一次動輒以紀元計算。”
“但是相對應的,修煉的法則包含長生道,只要不夭折,個別封神之胎也不一定熬得過你們。”
“前輩謬讚了。”
木伊挺直背脊,冷靜如初。
“不過……你居然擁有神格,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如此推算,諸天萬界的冥之神格,已經全部納入旱魃一族的手中,一脈三印,一族獨佔,又是一項值得傳世的豐功偉績。”
萬獸紋一邊判斷,一邊朝著千獸紋微笑道:
“折鬱,或許你們能成為不錯的朋友。”
“一個是圖騰冢未來的當家,一個是太陽深淵未來的霸主,你們之間,大概會有共患難的時候。”
“父神何出此言?”
折鬱的鼎身綻放熒光,語氣頗為認真的問道:
“私以為,不善征戰的我族,不會輕易聯軍任何的神族。”
“一旦聯軍,尤其是和旱魃一族聯手,諸天再大,有資格抵抗的封神勢力,難道不是寥寥無幾嗎?”
“哈哈。”
萬獸紋笑了一聲,開懷道:
“站在你的角度,確是如此。”
“可惜,諸天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
“我等不過是牢籠中的猛獸,縱使籠中所向披靡,籠外……螳臂當車喲。”
“?”
折鬱的精神波動,如同振翅的螢火蟲,輕輕盪出一抹茫然之色。
身為萬獸紋的直系傳承者,它似乎不知道神上世界的隱秘。
但萬獸紋不同,祂對待天女魃——近乎瞭如指掌!
“沒想到前輩蟄伏圖騰冢,對於我族面臨的困境洞若觀火。”
佛歌行上一禮,深吸一口氣,嚴肅請教道:
“始祖臨近封印時,提及與您之間的誓言,命我們去往圖騰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