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那麼難聽。。人家是有什麼特殊的人格魅力。能讓他人前赴後繼地為自己做事。犧牲也在所不辭。你說是不是。嬰寧。”
說到最後一句。寵天戈的音量忽然拔高。看向遠處的夜嬰寧。
她的病床在房間裡的另一側。她又是背對著寵天戈和杜宇霄。難怪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們誰也沒察覺。
杜宇霄側過頭。臉上佈滿吃驚的表情。他絲毫沒有意識到。熟睡中的夜嬰寧已經醒了。
。對於夜嬰寧的偷聽行為。好像並不生氣。
反正他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她早就知道了。不過是一直在和自己裝傻罷了。
他真正生氣的是。她和周揚早有聯絡。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寵天戈不知道。夜嬰寧一直幫著周揚隱藏著他沒死的訊息。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很顯然。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他還活著。當年的表現自然不是假裝能夠裝出來的。。
可是她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這一點。寵天戈感到很失望。也很憤慨。
她不信任自己。遇到問題也不會向自己求助。這令他覺得自己在她的心中。不過是個路人甲。
聽見寵天戈的聲音。顯然。裝睡失敗了。夜嬰寧難堪地動了動身體。轉過來。慢慢坐起身。很尷尬地開口道:“我剛醒……”
杜宇霄看了看這兩個人。十分尷尬地抬起手來。。在唇邊掩著。低咳了一聲。
“唔。說了這麼多。你也累了。我先回公司。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聯絡。好好休息。”
說完。他幾乎是忙不迭地開溜。
誰知道老闆會不會因妒成恨。當場發飆。拿自己開刀啊。。他可不想做炮灰。這幾年在天寵集團。杜宇霄吃香喝辣。樂不思蜀。根本不想回香港。只要寵天戈不趕人。他打算在這裡一直做到五十歲退休。然後去環遊世界。
杜宇霄趁機溜走。病房裡再次只剩下夜嬰寧和寵天戈兩人。
她有點兒尷尬。自己其實不是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偷聽的。只不過一聽見“吳城雋”這三個字。本能地想要聽聽寵天戈為什麼要查自己的老闆。所以才好奇。一聲不吭繼續聽下去。
“那個……我……好吧。我都聽見了。”
與其死不認賬。還不如痛快承認。她直視著寵天戈。
“你上次回國就見到他了。是嗎。顯然。他作為投資人。主動聯絡了吳城雋。也趁機見到了你。”
寵天戈平靜地發問。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像是大草原上的一頭獅子。他的獵物被另一頭獅子盯上了。他能第一時間感覺到。就好比昨晚上那個電話。一般人可能根本不會在意。但寵天戈不是一般人。
或許。正是因為夜嬰寧昨晚沒有接到那個電話。所以才導致了後面的爆炸。
周揚啊周揚。你已經沉不住氣了。就算你想用“顧默存”這張皮來掩飾著自己。你也已經露出馬腳來了。
“對。上一次他和吳城雋在高爾夫莊園碰面。我和Stephy也在場。”
夜嬰寧連忙表明。自己不是單獨和顧默存相處的。她很聰明地把自己曾和顧默存在停車場裡見過一次面的事情完全從腦子裡抹除乾淨。以免不小心說出來。被寵天戈誤會。
“哦。這麼說。你已經確定。他就是周揚。而不是什麼狗屁的神秘投資商顧默存了。”
寵天戈的語氣忽然間變得有些危險了。再看向夜嬰寧的眼神。裡面也多了一絲警惕和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