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看著這一首詩,淚水再一次模糊了林觀臺的雙眼。
他彷彿回到了十幾歲母親在給他制辦新衣裳的那個年月。
可是,那時身為遊子的他,卻並沒體會到母親對於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再回首,母親卻早已不在。
“黃小友,謝謝你,謝謝你這一首詩。”
將寫好詩的紙張收好,小心的放進口袋:說道:“這一次回大陸值了。黃小友,我們就此別過。”
“等等。”
“黃小友,還有事麼?”
有些奇怪,林觀臺看著黃一凡。
“您不是說想見秋水先生一面的嗎?”
微笑的看著林觀臺,黃一凡輕聲的說道:“也許,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見過面了?”
林觀臺一愣,當看著眼前這位坦然儒雅的少年時,林觀臺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笑完,又是看了黃一凡一眼,隨即林觀臺對兒子說了聲:“風兒,我們走吧。”
就此,林觀臺與護送一起的兒子“林風”登上了飛往臺彎的飛機。
“爸,那個黃一凡怎麼說你已經見過秋水先生了呢?難道,您什麼時候與秋水先生見過面了?”
機艙內,林風有些不解的向林觀臺問道。
“噢,他說了嗎,你聽錯了吧?”
“聽錯了嗎?”
“嗯,是的,你聽錯了。”
林觀臺點點頭,從懷裡口袋又拿出剛才黃一凡寫的這一首詩。再一次細細讀,林觀臺又一次沉靜在了年少時的回憶當中。
……
“唉……”
為林觀臺送別之後,黃一凡便返回到了水木。
對於林觀臺這一次回信豐探親,黃一凡也是噓噓不止。
歷史原因的兩岸分割不知道造就了多少人的分別,這亦讓黃一凡想起了陸游寫的一首詩:《示兒》。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什麼時候能夠華夏一統呀?
只是,像這種事兒黃一凡是無能為力的,在林觀臺返回臺彎之後,黃一凡則開始了他的第三節公開課的備課。
第一節公開課黃一凡上的是現代詩的鑑賞。
第二節公開課黃一凡上的是元曲鑑賞。
其實不管是現代詩還是元曲,黃一凡之所以講這兩課,他卻是要打造一個完整的詩歌體系。
所以,在元曲之後便是宋詞。
相對於現代詩,元曲,黃一凡自然更喜歡的是宋詞。
整整花了一天時間,黃一凡這才寫完了公開課的講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