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厲翰然收回手,如釋重負般輕輕鬆了一口氣。
我也趕緊收回緊緊抓在他胳膊上的雙手。
“還疼嗎?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厲翰然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溫柔地問我。
我不回答他的問題,目光落到他剛剛被我狠狠抓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胳膊之上:“你的胳膊還疼不疼?”
厲翰然提起醫『藥』箱,站起身,低頭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望向我:“你這是心疼我了?”
我只與他對視一眼,就差點淪陷在那樣的目光裡,索『性』別過頭去,虛虛地否認一聲:“我才沒有,你不要瞎說。”
言畢,我的雙手突然間變得侷促起來,放來放去就是不知道擱在哪裡,於是我又為自己找了一個藉口,補充道:“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抓你胳膊的時候比較用力。”
厲翰然不揭穿我,把醫『藥』箱放回原處走回來:“都說了不用忌諱,你以為我真的像你一樣不堪一擊?”
“誰不堪一擊了?”我憤憤地瞪向他。
“以後不許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受的傷不輕,還不及時給傷口一個良好的處理,再晚點擦『藥』包紮,夠你痛好一陣子了。”厲翰然的話裡充斥著問責與怪罪,聽上去卻有些寵溺擔憂的味道,“聽到沒有?”
“聽到了,下次注意就是了。”我規矩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瞄他一眼。
“你在這裡別動,等我一下。”
厲翰然說完,便起身離開房間,沒過一會兒,他拿著一件寬鬆舒適的裙裳推門而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開始扯我上半身的衣服。
我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腿上的傷口被我扯動,又把我疼得錐心刺骨。
“別動,我給你換衣服。”厲翰然蹙了蹙劍眉,抬臂將我的裙子脫下,再將拿來的裙裳溫柔地替我穿上。
等到裙裳穿好,我的臉早就已經紅得一塌糊塗。
厲翰然回想起我傷勢的嚴重,心尖兒忽然躥上一陣憤怒:“你居然為了那個喬越彬這麼不顧惜自己。”
他這語氣好似就是在吃醋,好似就在怪我沒有為他犧牲過自己一樣。
我鼓起腮幫子,撅起嘴巴:“我樂意。”
誰知道他面『色』一沉,語氣也驟然冷了好幾度,說出的話能把人瞬間凍僵:“那這麼說,你是心甘情願?”
我察覺到事態的不對勁,聰明地選擇了沉默,同時也在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把話題轉到什麼上面。
我猛然間靈光一現:“對了,你真的要開除那個司機嗎?”
厲翰然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我知道厲翰然不缺司機,可是那個司機肯定很渴望這個職位,畢竟厲翰然的司機工資都不低。
到底還是於心不忍,我心一軟,索『性』言道:“你能不能不開除他啊?他也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