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架在脖子上,身體被絲線束縛,不能動彈。
那鬥雞眼和塌鼻子兩人,心中頓時就慌亂了,沒想到以他們的實力,竟然一下子就會栽在這兩人手裡。
而且,當他們看到從石塊後面走出來的紀天時,才恍然大悟地明白,眼前這少年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還有同伴,在他們來之前早已做好了埋伏,就等著他們上套。
這些趙宋的修行者,為何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反而要設下這樣的圈套,當真是詭計多端。
不過,凌浪涯可沒有真的和他們打架的心思,畢竟現在處於危險之地,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下一刻就殺出幾個人來,倘若自己體力玄氣消耗過大,那無疑會處於被動狀態。
如今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擒住敵人,而自己也沒有任何消耗,那自然是好的。
見到兩人依舊憤怒的表情,凌浪涯的劍刃稍微貼近了那鬥雞眼,繼續問道:“怎麼,不回答的話,那就是想死了?”
鬥雞眼感受到劍上的寒冷氣息,哪怕在這灼熱岩漿溶洞,也嚇得打了一個冷顫,不禁問道:“你們究竟想怎樣?”
紀天走上前來,道:“想活,那就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若是想死,那也很簡單,隨時可以上路。”
塌鼻子道:“我們自然是想活的,你們究竟想怎樣?”
“你們這次,派來了多少人?”凌浪涯問道。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鬥雞眼猶豫片刻,道:“一千。”
凌浪涯皺了皺眉,這一千修行者,對上趙宋的五千人,那數量差距也太大了吧,心中不禁有了幾分疑惑。
想到這裡,他手中劍一抖,瞬間在塌鼻子的肩上劃了一道血痕。
塌鼻子痛喊一聲,口中叫道:“是他說的,你為何要傷我?”
凌浪涯聳聳肩道:“我覺得一千不是準確的數,但是我還要問他話,所以就只好勉為其難傷你了。”
塌鼻子道:“別別別,我也說,你先停手。”
紀天道:“既然你也願意說,那就很好。”言罷,他一把拽起塌鼻子的衣服,把他拖到了五六丈外的地方。
然後,他繼續道:“我們分別問,稍後再核對。若是你們說的情況不一,那麼說慌的人便只有思路一條。”
凌浪涯向他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劍尖一抖,同樣在鬥雞眼身上劃了一道傷痕,道:“方才那數十假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鬥雞眼悶哼一聲,本來還想著騙過這兩人,沒想到他們如此狡猾,只好如實道:“我們派了兩千人進來。”
“兩千人?”凌浪涯疑惑道,“真的只有這麼少?”
“真的只有這麼多。”鬥雞眼忍痛道,“我們的名額有限制,都是經過了比試篩選才能進來的。”
凌浪涯想起丘雲所說的,趙宋一方有五千之數,既然這人說了名額限制的事,恐怕沒有說假話了,便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鬥雞眼想了想,道:“我們進來一天多了,我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能到處摸索著四處走,沒想到會遇見你們。”
凌浪涯想起他們進來不過幾個時辰,而南蠻已經進來一天有餘,想來是當時他們被四萬敵人圍攻之時,這些南蠻子弟就已經進來了。
看來,能夠先進來的人會有一定的好處,不然南蠻也不會派大軍阻攔他們的去路,也許就是為了率先爭奪火桐鳥也不一定。
凌浪涯道:“這一路上,你們可還碰到其他人?”
鬥雞眼道:“碰到了兩個趙宋的修行者。”
“他們人呢?”
“他們。”鬥雞眼猶豫片刻,道,“他們被我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