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首已被焚燒殆盡,丹藥落了滿地都是。
聞得那趙宋修行者之言,剛剛趕來的凌浪涯和紀天,不禁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
凌浪涯道:“兄弟?什麼兄弟?”
那修行者掙扎著爬起來,道:“我叫李末,你們兩位,應該就是凌浪涯和紀天兩位兄弟吧?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應該還認識裴氏二公子吧?”
凌浪涯點頭道:“沒錯,是我們。那裴氏二公子怎麼了?”
那李末還想說話,忽而感受到一陣頭暈目眩,話剛出口已經支撐不住,頓時暈倒在地。
凌浪涯愣了一下,這話還沒有說完,他們怎麼就暈倒了,驀然才想起來是自己下的藥,不禁有些苦笑不得。
紀天見狀,連忙取出那白色瓷瓶,道:“你們可能中毒了。這是我從那些南蠻子那裡找到的,也許就是解藥。”
眾人此刻混混沌沌,哪裡還能思考許多,聞得此言後,皆是心中一喜,可是都沒有辦法去取藥。
紀天把瓷瓶裡的所有解藥匯出來,發現只有十多顆,那也不夠眾人分,和凌浪涯簡單商量一下後,便把這還活著的近百人,全都聚集在空地上,讓他們面對兩人。
凌浪涯將十顆解藥放置於掌心,然後催動紫火玄氣,就像方才催動迷藥一樣,不斷地將藥粉氣息送入眾人鼻中。
他和紀天當時用了此法,也是擔心雙方爭鬥不休,只會死傷更多,倒也沒有任何的惡意,再加上確實是凌浪涯救了他們,所以這些修行者也沒有任何反饋。
幸好他們中迷藥不深,只是頭暈腦脹,此時在解藥的薰陶下,不消一會便清醒了過來。
這些修行者醒來後,看到正在為他們守護的凌浪涯和紀天,再聯想到他們的實力,又想起他不僅救了眾人性命,又替他們解了毒,不禁心中的感激之情更濃。
至此,他們也沒有任何想要爭奪那重金懸賞的心思,對於他們而言,修行本來就是為了變得更加強大,可面對自己肯定打不過的對手,他們也難以再起心思了。
此刻,見到那叫李末的修行者醒來,凌浪涯連忙問道:“李兄弟,剛才說裴氏二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李末沒有回答,站起來拱手作揖道:“凌兄弟,紀兄弟,感謝你們救了我們。”
眾人見之,也連忙站起來,同樣拱手道謝,這倒是讓凌浪涯一陣回禮,連連到承受不起。
道謝完畢後,李末才道:“凌兄弟,你們的名聲我們都聽聞過,在鳳梧祭典奪冠,又在拒南關和江湖人士斗酒,所以我想你們應該是和裴公子相熟吧。”
凌浪涯點頭道:“確實如此,在拒南關的時候,多虧了裴公子招待我們。”
李末沉默了片刻,道:“你們可知道,有人花重金要買你們頭顱的事?”
紀天道:“這我們自然是知道的,怎麼,你們也想要拿這份賞金?”
李末苦笑一聲,道:“一開始,我們自然是有過這樣的念想的,可如今是沒有了。且不說你們的實力這麼強,就算是方才救了我們一命,我們也做不出這樣的事。”
“就是啊。這份賞金,我們不要也罷。”人群裡響起了喧囂聲,此時心中滿是感激之情。
凌浪涯拱手道:“那我兄弟二人,謝過諸位了,沒想到我們的頭這麼值錢。”
李末嘆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是誰出的懸賞,但想來是你們的仇人吧。而且,除了你們二任之外,包括那個叫胡虛的兄弟,裴二公子,也都在懸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