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的月色消失在黎明後,絢爛的陽光重臨白晝間。
清晨的陽光剛灑滿大地,便有不少的百姓往祭典廣場的方向去。
他們都知道今天並沒有像前幾日一般的祭典闖關,不過依舊蜂擁般撲過去,只是想早些瞭解祭典最終關的闖關規則,好能率先搶佔一個先機。
這種先機,除了是在茶餘飯後交談時的資本,更多是想有搶佔下注買輸贏的機會。而且,在這眾多百姓中,更有許多是各大賭坊派出的探子,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知道訊息後,然後修改賭注的賠率,以此謀取更大的利潤。
祭典的這段時間,如果說誰賺得最多,都城的各大賭坊無疑是其中的一個。
從一開始的萬人參賽,同一區域間誰能勝出,到後來的同一關中,誰的名次排在前面。猜勝者、猜排名、猜分數等等,各類的方式層出不窮,不僅是讓賭徒們看得眼花繚亂,更是讓他們不斷地整天研究,就是為了贏得一筆橫財。
尤其是當他們得知,那誰又踩了狗屎運,猜中了某個學子的分數,一下子就賺了數百兩。對於一些常年只有幾兩銀子甚至幾文錢在口袋中的賭徒而言,無疑是跟更大的誘惑和念想。
而且,隨著闖關的進行,人數逐漸減少,場次也逐漸減少,那麼翻本或者再賺一筆的機會也就更少了,以至於所有心懷賭性的人像是瘋了一般去分析。
賭上從來不憐人,哪裡管人之生死。
除了好事之徒、賭坊探子和賭徒之外,當然還有不少好奇之心的百姓,也想再湊湊這樣的熱鬧,也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因此,哪怕公佈規則的官員尚未來到,那張貼規則榜的公式欄上,早已是人滿為患。
所有人都在猜想,官家究竟出了何樣的考題。
當然,也不乏有賭莊大膽地預測官家考題的,只是這種風險太大,下注之人倒是寥寥無幾。
正當眾人翹首以盼時,那擁擠的人潮中終於被開闢出了一條通道。
十數名官兵穿過人潮,來到了那巨大的公示欄前,驅散開擁擠的人群,圈出了一塊空地。兩名朝廷官員在官兵的護送下,抬著一張巨大的紅紙公文,攀登上那公示欄的兩旁的階梯,同時緩緩張開那寫有規則的告示。
待得官員張貼好,人群早已急不可耐,紛紛擁上去觀看,倘若不是有官兵維持著秩序,洶湧人潮肯定能把兩名官員淹沒。
百姓們看著那紅底黑字的告示,一開始是認真細看,後來越看越覺得詫異,最後更是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可能會有那樣的幸運,可以參與到祭典最終關之中。對於他們而言,這可以說是光宗耀祖之事啊。
一時之間,在瞭解祭典規則之後,眾人紛紛如鳥獸散,有人忙不迭地跑去賭坊,有人更是邊喊邊呼朋喚友,想要分享這祭典的規則。
然而,更多的人卻是忙於找關係,忙於去參與到這祭典的最終關中。對於他們而言,哪怕花再多的錢,也想參與到其中。
在眾多的散去人群中,也有數名樊樓的僕人正在往回趕。
他們匆匆地返回樊樓後,直接找到了樊掌櫃,把最終關的規則告訴他。樊掌櫃一聽,連忙把此事告訴呂緲影。在等到呂緲影的指示後,又匆匆去找凌浪涯等人。
不消片刻,凌浪涯、胡虛和紀天都已齊聚在他們尋常的吃飯的廂房內。
樊掌櫃看著這進入祭典三甲的人,道:“三位,這祭典最終關的規則已經出來了。”
三人不約而同問道:“這考的是何題?”
樊掌櫃頓了頓,道:“左祭壇,考詩文;右祭壇,考說書。”
三人之中,凌浪涯和紀天身在左祭壇,而胡虛則在右祭壇。如此一來,他們的考題也算是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