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了大雄寶殿,有來到了寺廟的後院處,這裡獨立了一個小巧的花園,雖算不上秀麗卻也幽靜。其中的幾棵臘梅樹,有的現在已經開始綻放花朵了。
看著素白如雪的花骨朵,張致遠不由得讚了一句:“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話音甫落,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咯咯一笑:“一大早的,竟還有人發了詩興,好像一個風流才子一樣。”
張致遠一怔,順眼望去,卻見是一個身穿紅裝的小丫鬟,正對著他笑嘻嘻的望來。
她十五六歲年齡,長得清麗怡然,粉嫩的蘿莉臉上,一對酒窩時隱時現,櫻桃口裡的一對小虎牙粲然生光,看起來古靈精怪的模樣。
這年頭真是怪事多,連丫鬟都長得這麼俊俏!
“咳,這位姐姐長得好生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不知你的閨名叫做什麼?”張致遠聽她嘲諷,就胡諂了一個理由問道 。
“面熟?”紅衣丫鬟呶了呶嘴,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沒有什麼閨名,府裡上下都叫我紅娘。對了,小白臉,你又叫什麼名子?”
小白臉?說誰呢?
張致遠剛想反駁,忽然想到自己臉上戴的面具,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
“小生張珙,是進京趕考的舉子,你可以叫我為張生。趕巧路經這普救寺,想拜拜菩薩,保佑我高中金榜。”
紅娘笑道:“張生?看不出來,你如此年輕就做了舉人老爺。”
張致遠忙道:“運氣好而已……”
此話剛落,忽有一襲日思夜想的聲音沿耳傳來:“紅娘,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那身影靚麗迷人,婀娜多姿,不是崔鶯鶯又是何人?
咦?表妹怎麼也在這裡呢?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呀!
崔小姐只是睨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易容之後的張致遠她認不出來,自然不會在意。
此時的她眼波含憂,眉宇微蹙,似乎滿是心事。
正痴痴的走神,卻聽紅娘緩緩才道:“奴婢在和這位張公子閒聊,小姐喚我有事?”
崔鶯鶯道:“嗯,你去準備一下孝服,明天一早就要用上了。”
孝服?
莫非是崔府人老了?
帶著這個疑問,張致遠急忙上前行了個禮,壓著嗓音變化了聲調說道:“小生張珙見過崔小姐,忽聞佳人戴孝,不知是貴府的哪位長者離世,小生也好前去燒些紙錢。”
崔鶯鶯奇道:“我和你非親非故,又不認識,為什麼要你來燒紙?”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我略盡心意也只是圖個善緣,小姐不必心存芥蒂。”張致遠一邊胡諂,一邊進行著試探。
崔小姐見他文質彬彬,出口成章,礙於面子只是略略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張公子還是個心善的人,我家並無家人去世,而是要帶著我亡父的棺槨扶喪遠行。普救寺的老方丈法正大和尚,念我表哥昔日的佈施之恩,願意為我父的亡靈唸經七日,超度極樂。”
“哦,莫非小姐扶喪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