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也沒事，反正整體就是這個味。”
他上輩子就是一個網紅，雖然也跟人搞過外貿，可那都是副業。
2008年，網紅這個概念雖然早就出現了，可跟十年後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網紅都是大佬，碰瓷華清大學的，炫富的，唱歌好的，寫出軌日記的。
不像後來，參與的人越來越多，網紅這個詞彙就發生了變質。
現在網紅的妹妹給自己織紫色很有韻味的毛衣，後來的網紅給榜一大哥表演個蛆爬。
這兩年的騷歌曲可以說是層出不窮，目前宅男最愛聽的就是那種‘飛向別人的船’‘啥都可以買賣’等等。
熱度賊高不說，傳唱還極廣，男的手機裡面沒幾首這樣的歌，都沒人願意借你的手機。
“我就是那個宇宙無敵的戳妞小蘇三呀，媽媽說我很乖只是有點黃有點暴力……”
突然間，他就想起了剛剛被自己強行晚安的楊西柚。
多好的合作伙伴啊。
然後，他就拿起手機，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我寫了首歌，你來唱唄，掙錢了我只要八成！”
……
張萬里在網咖等了半個小時，看見小兒子連吃飯的時候都盯著電腦，有些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張力一邊吃飯一邊都在跟別人聊天，那些聊天記錄，張萬里都看在眼裡。
幾乎清一色的都是在問靠不靠譜，價格能不能便宜，能不能先上什麼號。
反正半個小時，張力一邊吃飯一邊回覆，一單子都沒成功，詢問的人倒是不少。
“也不要太累了，沒什麼生意就回家睡覺，知道嗎？”
最終，那些話他沒說出口，反而是關心了張力一句。
他很少跟自己的孩子說這種話，因為他覺得男人沒必要在意那些細節，掙錢給他們花就夠了。
但是現在，他不敢說那句大話了。
因為來之前，路過一家大排檔的時候，他看見了張萬海幾人坐在門口吃燒烤喝酒，至於聊的話題，肯定是跟他有關。
先是罵了他家一頓，隨後張萬海就提議，說是幾家湊錢買一輛車，他大兒子早就拿到了A本，完全有能力開，到時候賺的錢幾家人分。
可縣城的渠道就那麼多，被十幾輛車給瓜分了，張萬里都是從一點點積累出來的客戶。
積累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風險，才達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張萬海誇下海口，說自己知道張萬里的很多渠道，前期先用低價格把那些渠道搶過來，雖然賺的少點，可以後慢慢就賺多了。
那些渠道可是張萬里的命根子，就靠那經營十幾年的渠道來掙錢，要是被張萬海搶走，他連油錢都掙不回來。
當時他就想衝上去揍人，最後還是忍住了。
那些渠道都是他親口跟張萬海說的，到了這一步，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固然有部分老客戶對他很信任，或許不會被張萬海挖走。可這個世界誰會嫌錢少呢？
一趟少要千把塊錢，在整個縣城都沒幾個人有魄力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