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很能裝嗎，搞得誰不會一樣。
走敵人的路，讓敵人無處可走。
……
周圍議論聲逐漸起來，木箐箐的理智在此時才稍微被拉回來。
耳旁卻響起了刺耳無比的議論聲。
“是木師姐要拉人起來的啊，我都看見了。”
“噓，小聲點。你沒看見她臉色難看得和鍋底都有得一拼了，小心被聽見要你好果子吃。”
“本來就是，自己沒站穩摔到鳳芸染的身上，這會兒還要打人有理了不成。”說話被勸的少年頓時不滿地撇撇嘴。
木箐箐一時只感到臉上一下滾燙一下冰冷，她恨恨地瞪著鳳芸染。
“師姐，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看著如果我做了什麼他們也應該看見……”鳳芸染弱弱地小聲嘀咕道。
果然，周圍不少人隱隱點頭。
木箐箐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是來看鳳芸染笑話，不是給自己製造笑話的！
“罷了，方才是師姐失態了，沒有嚇著你吧。”木箐箐迅速收拾了下自己的表情，她不能因為一個鳳芸染毀在這裡。
鳳芸染見狀抖了抖身子，有些害怕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沒有。”
這叫沒有嗎？有眼睛的都看得見好吧。
掩在袖中的十指緊握，指甲掐入肉中的疼痛才讓木箐箐忍住沒有失控，一個月前，鳳芸染初到凌雲宗的時候她就想要撕碎鳳芸染的這張臉。
凌雲宗第一美人有她就夠了，鳳芸染算什麼東西？宋詡言那傢伙憑什麼說她姿色還在自己之上？比她好看又能怎樣，現在不也是受人唾棄嗎。
木箐箐眼底的瘋狂還在蘊量著，下一秒，她輕笑一聲，道：“是師姐的不是，如果鳳師妹不嫌棄的話改日師姐送你一瓶龐長老送來的仙靈蜜露，說不定可以幫助你修煉，就當師姐給你的賠禮，可好？”
木箐箐的視線此時一直盯著鳳芸染，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明白，木箐箐不能理解，為什麼只是過去了一天眼前的人就能變得讓她感到捉摸不透？之前明明隨便幾句就能被挑起情緒，這會兒看似只會裝可憐讓人同情，但她卻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隨意掌控。
但凡鳳芸染說一句狠話，現在也不會是這樣的情形。
果然。
木箐箐的聲音逐漸傳開，圍觀的眾人聽了紛紛驚歎，連忙暗道鳳芸染這回是撿到了。
那可是剛剛邁入煉氣期的新人絕好的穩固根基的寶貝，木師姐就這樣送給了一個不會修煉的廢物？這手筆夠大，可也得龐長老夠看重木師姐才行，一定是給得很多才會這麼不心疼。
“我就說吧，木師姐的優秀是連龐長老都肯定的，仙靈蜜露的配方里有幾種靈藥可是價值連城，每一顆丹藥拍出去都起碼得上千塊靈石起步。”有人連忙說道。
在古靈域，這裡的貨幣與外界不同，靈石比金銀財寶要珍貴得多。
上千塊靈石，一般也只有中上層的宗門和世家拿得出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尤其在靈石數量與日俱減的古靈域。
當鳳芸染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看見不遠處又有一群人簇擁著中間的俊秀少年走來時，心底咯噔了下。
她抬眸，對視上木箐箐探究的目光，欣然笑道：“多謝師姐。”
也不算一無所獲，白嫖仙靈蜜露，快樂。
至於木箐箐……從鳳芸染故意衝她笑的那一刻，她就控制不住的緊握起的雙手更緊了幾分，更加確定，鳳芸染這些天都是裝的！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鳳芸染這才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隨意掃了眼這裡後，轉身便朝著某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