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秋,樹葉才有了些枯黃的態勢,江湖之畔蘇家的地界上似乎出了什麼事。
這日,一批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子來到集市,引來平民百姓議論紛紛。
“昨夜西暨的來了,今兒一早東臨的人就來了,怕不是因為芙蓉閣那事兒吧。”
“還能因為什麼事兒啊,城裡頭這幾日除了芙蓉閣哪有命案啊……”
“聽說今天一早,煙雨樓也出了事兒。”
“煙雨樓出了什麼事啊?”
“說是東臨的一個弟子在煙雨樓裡被……那叫一個慘啊”
“東臨的弟子在煙雨樓?你別是搞錯了吧。”
“這哪兒能搞錯啊!你說東臨一向紀律嚴明,這門中弟子流連於煙花之地,這可是醜聞啊!”
那走過的一行東臨弟子中有一耳力極好的,走在最前面,一聽這話,轉過身便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似被殺氣震懾,便閉嘴了,一群議論是非的人連忙散開,畢竟惹誰也不能惹東臨的人。
東臨一行人為首的男子手持一把銀色的長劍,劍柄上刻著複雜的花紋,還鑲有一枚藍色的水滴狀寶石,這為首的男子領著一行人進了一家茶樓,讓眾人歇息片刻,便招來店小二,片刻,從後堂過來了一位身著白色衣衫的清秀男子。
“孟玄兄。”為首的男子先行禮,白衣男子回了一禮。
“子夜兄,恭候多時。”說完,白衣男子遞給青衫男子一封信。青衫男子開啟信,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還未說話,先將信捏於手心碎成粉末。
“孟玄兄,此事不可讓旁人知曉。”
孟玄點頭後拘禮,退了回去。
青衫男子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攥緊了拳頭,衝著一行東臨弟子說道:“天河,天野,你二人留下,其餘眾人即刻返回東臨,不得停留。”
“是!”
——
孟玄回到後堂院中,一名身著白衣戴著面具的少年翹著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吃著瓜子果盤。
“公子,我已將信交予了他。”
那戴著面具的少年咧著嘴,笑著說:“你說他看到子嵐的屍體會不會氣死?”
孟玄忍俊不禁:“公子這招著實太陰損了些。”
“我就看不慣蘇家這些所謂正派的門派,虛偽。”少年把瓜子殼吐出來,笑著繼續嗑瓜子,“我倒要看看,東臨蘇子夜是吧,有什麼本事查到兇手。”
“公子,清荷姑娘在府中等您多時了。”孟玄提醒道。
少年凝神,突然跳起來,把瓜子果盤放到桌上,拍了拍衣衫,“我這就去。”說完,也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
——
天河、天野二人在煙雨樓的大廳等候,閒雜人等早被攆得乾乾淨淨。子夜從包廂中走出,臉陰沉著“你們二人進來。”
天河、天野得了命令立馬上樓,進入包廂之時,天河條件反射似的背過身去,臉上紅了一片。
“天野,你覺得如何。”子夜知道天河生性單純,見到這個場面是容易無措,便先問了天野。
天野凝神仔細觀察了一下包廂中的床榻。
床榻上是東臨子嵐和煙雨樓的花魁胭脂,二人的身體赤裸著糾纏在一起,床榻邊有一灘噴射狀的血跡,可二人身上並無創傷,只有子嵐嘴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