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婊裡婊氣的話,以她的聲線娓娓道來,真是要了他的命。
他這種色厲內荏的男人,哪裡捨得為難她。
身體是很誠實的,男女有別的生理結構,憑空給了他添了許多下不來臺的煩惱。
比方講現在,他的兄弟就比他更有膽識,理智還沒說可以原諒她呢,人家就已經鐵骨錚錚地舉白旗了。
所以,要替天行道懲罰她是沒錯,但他還得做一些額外的工作,確保色膽包天的她不會被路人全都瞧了去。
無奈地捉起她的手,連修然邁開步子把她往朝角落裡帶。
“你走得慢一點!”
“我們……我們有話好好說……”
“哎!我的高跟鞋要掉了!”
連松雨忙不迭地討饒,他直奔重點的性格她不能更瞭解。
他像是個往學校大門裡拽問題兒童的家長,她不聽話的時候真是教他急火攻心。
好不容易把她推進了轉角處,他以天性優勢堵住她所有去路。
以自己的後背做掩護,將她禁錮在這三角形的小區域裡,如此看起來再安全沒有了。
“我剛才說過了,這樣會被人看到的呀。”
“不如等一下我們出去……”
她輕喘著,凌亂的如雲長髮也跟著一同泛起波光粼粼。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手指輕撫過她的頸,向上升至她的後腦,他微微用力地抓住了連松雨的頭髮。
這姿勢讓她重新記起了被他支配的那些個日日夜夜。
“不是我要為難你。”
“被人看見這種事,你真的怕過嗎?”
他隔著眼鏡片和她四目相對,那雙淡漠的長眼裡都是她的倒影。
他的問題很簡單,而她的回答更簡單。
“沒有。”
“你知道我不怕。”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