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早已不是桃花的花季。
但在唐嘉輝看來,被子裡蜷著的這位回回相見都盛開在他心裡。
成功把那白毛小子擋在門外之後,他身輕如燕地光腳跑下樓取了兩瓶水。
今晚真是險之又險。
多虧他皮糙肉厚,才能修得這同房的真經。
想到連修然從書房閃出來時一臉措手不及的土色他就止不住地想笑。
作為一隻無微不至的狗腿子,他表示夜床都開好了。
大少爺上下其手完一定很辛苦,大家那麼熟擠一擠也無妨。
他如此理直氣壯,搞得那兩個剛乾完壞事的傢伙愈發不好推辭。
蹲在床邊,唐嘉輝擰開手裡的瓶蓋。
悄默聲地小口喝水。
跑了一回廚房後,他就再也睡不著了。
要感謝那個桃心小天使。
如果不是她,他至今還在鑽死衚衕。
都什麼年代了,思想還得與時俱進些。
世間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千千萬。
又不需要她負責任。
所以她喜不喜歡自己有啥關係呢。
還不準犯賤了?
靜悄悄的房間裡對影三人。
沙發上的連修然蒙著毯子已經睡著了。
而眼前的她背對著他,呼吸淺淺的。
軟趴趴的被子悠悠起伏。
高高低低地挑撥著他脆弱的自制力。
唐嘉輝聚精會神盯著看,居然在臃腫的被套裡看出一條曲線來。
急死他了。
對自己不分場合稍息立正的二當家簡直恨鐵不成鋼。
唐嘉輝耳朵通紅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兀。
如他所願,床上的她很快驚醒地如同小型犬似的豎起腦袋。
“我。”
“我把水拿來了。”
他目瞪口呆地舉起水瓶。
她蹙著眉,好像在分辨床邊的龐然大物是誰。
這個表情讓他挺受傷的。
認識這麼多年,就屬這個高妹沒良心。
“你到底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