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柴房的門,秦銘大步走進,原先還養得十分精神的盧宣,此時已經滿身血,處處都是傷。
“盧大人,感覺怎麼樣?”秦銘微笑著問。
盧宣抬頭,神色中已經看不見之前的篤定,只剩下疲倦。
“秦銘,私下對朝廷命官動刑,你就不怕被彈劾?”
秦銘笑了:“彈劾?我先斬後奏的權利都有,還怕你說的彈劾?盧宣,井底之蛙就乖乖在底下坐著,說出來徒惹人笑話。”
“你……”
盧宣閉上眼,什麼話都不想說。
秦銘可不打算放過他,淡然地問:“要見見你兒子嗎?”
一句話,盧宣閉上的眼瞬間睜開。
“你什麼意思?”他臉色難看的問。
秦銘蹲下:“明面意思,說起來你兒子還挺有意思,一聽說我走了,立刻就跑到街上欺負人,巧了,正好我路過,就把人帶回來了。”
秦銘話說的輕,盧宣的心卻往下一沉。
秦銘不是做無用舉止的人,這意味著,盧成武說了什麼,又或者說,秦銘想知道什麼?
“秦銘,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能對他動手,別忘了你的承諾。”
“放心,我不會忘了自己的承諾,沒動他,就是請他過來做客,盧大人別緊張,我秦銘向來是信守承諾的人。”
盧宣臉色愈發慘白,他根本不信這句話。
“你,只要你不動他,所有的事我都配合。”
“那感情好,既然配合,那就與我說說鄭家的暗室吧。”
盧宣動了一下,這個舉止疼的他面容扭曲,但他想到自己的兒子,硬生生忍下了。
“鄭家的暗室並不難找,鄭泌昌那人最愛賭博,家裡有個賭博的屋子,暗室就在那賭博的屋子裡,不過我也只知道這個,屋子在哪兒我不知道,鄭泌昌瞞的很緊,根本不讓旁人知曉。”
摸了摸下巴,秦銘說:“你沒進過那屋子?”
“進過,但沒看見路,鄭泌昌很小心,想進去賭,必然得矇住眼。”
“原來如此。”
秦銘起了興趣,大唐目前並沒能騰出手對付賭博一類的事,鄭泌昌卻如此小心,明擺著是不想落人話柄。
真有意思!
“你家的暗室,在哪兒?”
“右邊牆角,離地面一指的距離有個小凸起,按下去就會出現。”
“知道了。”
秦銘笑吟吟起身,時間耽誤不得,他現在就先跑一趟盧府吧。
想到就做,秦銘轉身離開,怕李麗質擔心,他還特意跟李麗質說了一聲。
“小心為上,注意安全!”
“好。”
帶著李麗質說的八個字,秦銘直奔盧府。
正是上午,街上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
秦銘從小巷飛簷走壁,很快就到了盧府。
比起往日的盧府,今天的盧府守衛非常森嚴。
秦銘知道,這是盧府防備著外人,怕再出岔子。
不過……
秦銘一點影響不受的從屋頂過去,從系統處得來的武功,經過幾年的融會貫通,避開部分守衛是輕而易舉的事。
進了書房,秦銘照著盧宣說的開啟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