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只是我從頭到尾選擇的人都不是你。鳳傾冽，如果我之前有什麼地方讓你誤會的話，你就當我是腦子不清醒，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我現在後悔了，腦子也清醒了。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葉靈汐一句句說的輕鬆，內心卻很煎熬。
她不確定自己這些話鳳傾冽會不會相信，但她沒的選擇。
“什麼叫現在清醒了？不是一路人？你想和誰一路？”鳳傾冽眯起了眼睛，唇角卻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像是高興，卻又像是憤怒。
也許還有傷心……
葉靈汐無法直視鳳傾冽眼裡諸多的情緒，直接別開眼說出絕情的話：“你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尊貴五皇子，而我只是一個被葉府放棄的前嫡長女。我未婚生子聲名狼藉，又天生沒有靈力廢柴一枚。無論怎麼看，我和你這個天之驕子都沒有一處相配的地方。”
“所以呢？”鳳傾冽聲音冷了幾分。
“墨言白位高權重，才貌出眾，但他有一個缺陷，就是雙腿殘疾。一個雙腿殘疾之人，哪怕再優秀也是有殘缺的，正常女子誰會願意嫁與一個殘缺之人？這一點我和墨言白十分相似。他無人肯嫁，我又無人登門下聘。就這一點，我和他也是天生一對。”
“住口！”鳳傾冽冷聲打斷。
葉靈汐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就算你否認也沒用。墨言白喜歡我，我對他也……”
“葉靈汐，夠了！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鳳傾冽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可那詭異的氛圍卻也越來越讓人不寒而慄。
葉靈汐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怎麼，王爺不愛聽？不愛聽我也得說啊，畢竟這是事實。我喜歡墨……”
鳳傾冽擁住葉靈汐，用唇堵住了葉靈汐的唇，就算她不願，他也不能讓她繼續說出傷人的話語。
葉靈汐閉上眼睛，用力掙扎了起來，甚至為了讓鳳傾冽放開她，還不惜咬破了他的唇。
唇角的刺痛終究是喚醒了鳳傾冽幾分理智，讓他鬆開了葉靈汐。
看著葉靈汐唇角還沾著血跡，鳳傾冽眼裡閃過一絲瘋狂，但很快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伸出手指想要幫她擦去那一抹血跡，但葉靈汐卻別開臉躲開了他的碰觸。
第一次二人明明站的這麼近，但心卻相隔咫尺天涯。
“葉靈汐，我再問你一次。這真的是你的最終選擇嗎？”鳳傾冽深吸一口氣，平靜的問道。
“是！皇上都已經賜婚了，還能有假嗎？”
“為什麼？你難道忘了我們在鳳凰樹下的一切了嗎？”鳳傾冽還是不願意相信。
葉靈汐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眼裡已經一片莫然。
她看著鳳傾冽的眼神無比冷漠，甚至還帶著幾分生疏。
“王爺，那不過就是你的一場夢罷了。夢醒了我們都該各歸其位，不是嗎？”
夢？怎麼可能是夢，那些禮物都還在他的府上呢。
鳳傾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妖孽。
“原來是本王的一場夢，那不知葉姑娘認為，這是一場美夢，還第一場噩夢？”
面對鳳傾冽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葉靈汐平靜的說道：“是痴夢一場，所以才急著清醒。臣女已經清醒，希望王爺也能早點醒悟。”
“葉靈汐，你為何就不能對我說句實話，有什麼事情是他墨言白做得到而本王卻做不到的？”鳳傾冽還是不願意相信真相，只希望葉靈汐能夠說出實話。
可葉靈汐沒有說，只是把當初鳳傾冽送給她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他道：“以前是我愚笨，以為仰仗你這棵參天大樹，就能保我和無憂一世安穩。但無憂出事之後我才明白，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若我不牽扯皇族，又怎麼會連留下尋找無憂的機會都沒有。若非你把歡歡留在我身邊，又怎麼會發生無憂失蹤於東海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說到底都是你帶給我們母子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