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的時候非常的累,連獨立翻個身都非常的艱難。
她感覺到身上壓著一份很重的重量,低下頭看的時候才意識到是司小爺的一條胳臂。
“小爺?”
她推了推他。
司幻蓮從瞌睡中醒了過來。
“感覺好些了麼?”
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好了。
“你為什麼要逃走?”
司幻蓮將她扶了起來,倚靠在靠枕上。
“我沒有要逃走……”
“那為什麼逼著阿巫前輩陪你前往西荒?”
“我沒有逼阿巫前輩……”
“她部落的人已經不在了。”
司音斜著頭,仔細的凝視著他。
“你早就知道了?”
“是琴門的訊息。紅狸帶來告訴我的,我看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就沒有告訴你。”
“紅狸是先告訴你的?”
小爺嘆息,“不是說好現在我才是琴門的主人麼。”
“我沒有要跟你爭的意思。”
“可是你也沒有要順從我的意思。”
“我?”
“你也是琴門的人,不是麼。”
不是的。
她打從心底否認著。
她離開了琴門,就不再是琴門的人。
“你離開,是不是因為英花蟬。”
“……不是。”
“真的不是?”
“是。”
她知道英花蟬不會容下她。
她也知道現在自己沒有辦法抵抗這位羽翎郡主。
一旦自己傷在了她的手上,最為難的人卻是司幻蓮。
“她說你和鬼瞳的父親,是梵彥笙?南陵國的梵彥笙。”
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的遲疑,“是的。”
“可是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你撿到我的時候,我叫做凡音,沐凡音。如今我叫做司音。你知道我為何從來沒有對人說過我自己的名字?”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