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那兩女生中身材更高、年紀更大的一人大呼著向雲子淵求救:“小哥救救我們!我們姐妹根本沒有尋到什麼靈丹妙藥,這裡的丹藥早都腐化了,我們一碰就化成灰了!”
“哦,是嗎?”
聞言,陰九從一旁的架子上隨意拿起一個玉盒,將其開啟,瞬間靈光四射,藥香濃郁,飄到每個人的鼻間,令人精神大振。不過當陰九剛一觸碰,那晶瑩剔透的圓潤小藥丸竟真的變成飛灰了。
“嘁,沒意思。”陰九搓了搓手,將指尖殘留的粉末送到嘴裡一舔,而後嘴角抽搐地下令道,“扒光了搜身,要是真的沒有的話……就放了吧。”
此言一出,那姐妹倆和雲子淵都是臉色一變。而圍著那姐妹倆人的陰九手下們則是嘿嘿一笑,笑聲淫邪,流露出一股子輕浮之氣,便想上前。
頓時兩名女生神色大變,一陣驚呼怒罵。
雲子淵見狀,立刻揮手擊出一道先天真一劍氣,將陰九的幾個馬仔震懾住,同時森然說道:“擅動,死!”
啪啪啪~
陰九很是用力的鼓掌,一邊拍著一邊說道:“好!很有氣勢!很有膽魄!”
雲子淵將太乙天都劍“咚”的一聲拄在地上,冷眼看向陰九,眼射兇光,怒目相視,殺氣騰騰,不發一言。
然而陰九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打了個響指,平靜說道:“動手!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插手我的事情!”
“好嘞!”幾人聞言,立刻點頭哈腰地應道。
便在這時,雲子淵腳下一踢,太乙天都劍瞬間電射而去,鐺的一聲,搶先插在了姐妹倆身前的地板上,劍氣瀰漫,封鎖空間。
同時,雲子淵飛身直進,卻被陰九所阻。
“昨天你殺了我好幾個小弟,還斷了我得力干將的一條臂膀,我怎麼說也是他們的老大,不出手教訓一下你,我怎麼服眾啊,你說是不是。”
陰九猛地向雲子淵探出一爪,在其手上套著一件手甲,看上去就像一個鐵手套,上面雕刻著莫名紋飾,銀色光輝流動其間,而在手背上有多根尖尖的鐵刺,手指頭位置更是尖尖的,就像是動物的爪子,又像是五根鋒利的尖刀,閃動凜凜寒光,直欲撕裂眼前的一切!
雲子淵瞧出厲害,沒有直攖其鋒芒,而是劍指遞出,迅疾無比,後發先至,點在了陰九的手腕上,同時側身撞進陰九懷中,將陰九生生震開老遠,同時冷聲說道:“如果是為你的得力干將出頭的話,那倒是沒有必要了,因為他剛剛已經死了。”
陰九這邊甩了甩手,心中暗自驚歎,口中則是嘲諷道:“死便死了,我的得力干將多的是,比如,這一位……”
只見陰九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右手一甩,五道凌厲刀光劃空而過,將太乙天都劍上繚繞不去的劍氣擊散,而在這一瞬間,一名毫不起眼的馬仔猛地擲出一把飛刀,如閃電一般迅疾,如天火一樣猛烈,越過散開的劍氣,朝前激射,勢甚駭人。
雲子淵大驚,卻見那把飛刀快的不及眨眼,瞬息間便從姐姐的脖間閃過,消失不見。
“姐……姐姐!”
妹妹有些畏懼地碰了碰姐姐的身體,瞬間,頭顱掉落,鮮血噴湧,灑滿了她的全身。
“啊!!!”
雲子淵雙目通紅,胸中怒火狂湧,幾乎要將他燒為灰燼。只見他暴喝一聲,腳下一蹬,身子旋轉著向前飛躍,同時丹田內道種猛地一震,雲子淵全身劍氣如瀑飛瀉,捲起一道劍氣風暴,狂怒地咆哮著,夾帶著無比凌厲的威勢,向那幾人衝去。
“轟!”
瞬間,劍氣風暴炸開,爆裂出撕天的無籌劍氣,爆裂進裂地的狂暴劍氣,將陰九的幾個馬仔絞作肉泥血霧。
血落如雨,天地肅殺!
淋著血雨,妹妹被眼前這幅煉獄般的血腥場景震懾心靈,雙眼被映照一片血紅,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雲子淵伸手將她拉至身後,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片,將她臉上的血汙擦乾淨,有些意外沒看到她的眼淚。
妹妹呆呆看著雲子淵,兩眼無神,眼睛裡好像沒有云子淵,但她又看得很是認真,也不知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很過分。”雲子淵轉過身來,看著陰九冷漠說道。雲子淵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一丁一點的起伏,但其實,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在宰了那幾個馬仔後,他的怒火不僅沒有稍解,反而更盛,只是他越是盛怒,語氣便越是平靜。
“你還是不懂。”陰九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懂什麼?”雲子淵將太乙天都劍提起,橫於身前,淡淡問道。
“不懂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修羅殿,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所在。”
“……我不需要懂。”
陰九笑了笑,說道:“你會懂的。還有,我真的很過分嗎?我怎麼覺得你更過分啊,你看看這滿地滿牆的血肉,你又殺了我好幾個小弟,我都快成光桿司令了!到底是誰更過分啊?!”
“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