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真力!”那人雙目圓睜,驚撥出聲。
陳平想起五千年前,徐真霞與巫族一名大巫聯手,以十萬巫族血祭“雷火珠”之事,心中莫名一緊。
“閣下竟能修成世所罕見的本命真力,難怪有此威能,佩服!”
那人並未聯想到什麼,起身後只是活動手腳,果然沒有別的舉動。
燕小七將掉在地上的厚布帽子撿起,撣盡焦灰,遞到那人面前,滿臉堆笑道:“前輩,原帽奉還。”
那人斜瞥著燕小七,對他前後言行不一的行徑極是不齒,頗是勉強的將布帽接過,仔細撣了幾遍後,方才戴回頭上。
燕小七絲毫不以為意,又將外衫除下遞去。
那人卻沒有接過,似是嫌厭一般,遲疑將衣物收入儲物法鐲之中,仍是隻著內衫。
陳平見兩人不再衝突,總算放下心來,這些巫覡輕易招惹不得,能夠解除誤會,自是最好不過。
陳平將先前取下的另一隻儲物法鐲舉至那人面前,待其接過之後,道:“燕道友說你們是在清涼山相遇,卻不知怎會到得此間,花道友現下又身在何處?”
“男扮女裝的和他一樣中了蠱蟲,雖是神智不清,但卻制他不住,被他掙脫跑了。不過他神志不清,應當還在清涼山一帶。不過清涼山綠芙仙的洞府,被一個甶族大覡佔了,我勸你們不要冒險前去。”
那人儲物法鐲戴迴腕間,神情又再緩和許多。
“甶族大覡!你是糸族之人,和甶族正是世仇……”
燕小七愁眉苦臉的嘆氣道:“花姑婆本就中了鬼降之術,近些年症狀越見厲害,容貌都有改變。我這才和他一起出城,去清涼山尋那靈媒綠芙仙救治,沒想到綠芙仙求見不得,花姑婆竟又再中了蠱蟲,這可如何是好……”
“你且先傳訊回去,說明自身處境,看鳴光樓是何態度。”
陳平心知鳴光樓絕不願為了並非親傳弟子出身的花義雄,去和一名大覡作對。暗自沉吟之時,又對燕小七傳音入密:“溫樓主要的東西,你順便問明是否仍要。提及我時,只說是越央閣外五盟中的豐水盟武長老。”
燕小七撫拭鬍鬚,搖頭嘆道:“只怕溫樓主不肯派人去救花姑婆。”
似有深意的看了陳平一眼後,將傳訊靈符取出,到一旁發傳符訊。
西蠻之地人族繁多,但凡行使巫術的部族,都被統稱為巫族,甶族、糸族都在這數十個大小部族之中。
這些巫族或為友鄰,互相通親;或為世仇,彼此對立,比如甶族和糸族,正是互相仇視。
陳平趁機打量仡徠,見他身形矮小,比燕小七還要矮上半頭,面板黝黑,寬顴突目,形貌實是不雅,果然與典籍中對巫族之人的描繪相似。
這人察覺陳平目光,翻著怪眼回視,一副桀驁模樣。果然是脾性暴躁,極易動怒。
陳平輕輕一笑,客氣道:“在下姓陳,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