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擋下對方全力一拳的馮景天,雖然表現的極為強勢,但是血肉模糊的右手此時微微顫抖,可見這一拳擋下,馮景天並不好受。
面對著欺身而來的另外一人,馮景天口中低吼,先是伸出劍指對著此人身後猛的一指,而後只見馮景天左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張手掌大小的盾牌頓時出現在馮景天的面前。
隨後盾牌只是瞬間便變成了正常盾牌大小,堪堪擋住了身批冰甲蜷縮成刺蝟的另外一人。
只是盾牌雖然擋下此人的攻擊,但是依然有股巨力從盾牌上傳來,盾牌頓時倒飛而去,打在了馮景天的身上。
馮景天又倒飛出去,一口鮮血噴出,看上去極為狼狽。
兩人見馮景天的模樣,互相對視了一眼,一人左手拿住大錘,另外一人手中掐訣正要有所作為,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破空聲,同時,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感受到這股氣息,兩人顧不上再次攻向馮景天,反而選擇了保護了自身。只見使用錘子的那人身上顏色一變,渾身如同鋼鐵澆築,而使用術法的那人身上的冰甲變的更為厚實,倒刺全都消失不見,像是化成了冰甲的厚度。
“今天你們都得死。”馮景天憤怒的聲音傳來,只見此時馮景天已經卸掉了倒飛的巨力,站在了空中,身上的靈氣不停的向著指尖湧去,接著只見馮景天一頭黑髮飄散開來,竟是如同一柄柄的長劍一般。
“劍陣,起”接著,只聽馮景天低吼了一聲。
但是,馮景天的攻勢並不在他這裡,反而是在兩人的身後。
只見兩人剛好做好防禦的姿勢,接著便從他們的身後傳來叮的一聲脆響,就在兩人以為只此一擊的時候,叮的脆響不停的傳來。
兩人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周圍竟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長劍,這些長劍不停的向著兩人刺來,就如同無窮無盡一般。
被劍陣包圍中的兩人保持著防禦的狀態竟是一刻也沒有鬆懈,只是幾個呼吸之後,兩人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不是他們不想反擊,而是這些長劍的攻勢一刻不停,他們只要一有鬆懈,長劍便會在他們的身上留下劍痕。
如果只是一道或者兩道劍痕,兩人咬咬牙也能承受住長劍所帶來的傷害,但是奈何長劍太多了,恐怕只要一瞬間的時間,就能將兩人刺城一個篩子。
又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被長劍包圍的兩人此時眼中已經由憤怒轉變成了絕望,因為他們沒有感受到這些長劍有一絲慢下來的樣子。
終於,又是兩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首先被破防禦的便是身披冰甲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冰甲崩潰開來,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男子甚至沒來得及說出求饒的話,身上便有一道道的血霧噴出,而後氣息全無。
緊接著便是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接著便是骨頭,當最後只剩下一枚金丹留在空中的時候,金丹也被一層層的削開,最後除了一個儲物袋跟一道有些縹緲的的紅色光芒還漂浮在空中,便什麼都沒有剩下了。而這一道紅色光芒正是此人所形成的靈根,竟然也是火屬性的。
“道友饒命。”另一邊使用錘子的男子見狀,來不及多想趕緊求饒道。
“饒命?哼”回答男子的只有馮景天的一聲冷哼。
缺少了一個人分擔長劍的攻勢,劍陣中的男子身上的劍痕開始變的明顯起來。慢慢的男子肌膚上的黑色也慢慢的消散開來,只是剛剛漏出此人原本的血肉,便有無數的長劍一湧而上,直接將那一團的血肉化為碎屑。
眼見馮景天沒有放過自己的想法,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決然,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從他的丹田之處傳來,竟是此人眼見沒有活下來的機會,選擇了自爆金丹。
金丹出現在男子的體外,一束束耀眼的光芒從金丹上的裂縫中射出,見狀,馮景天也是眼神一凝,然後伸手一招,劍陣頓時消失不見,長劍恢復原樣,然後疾速向著馮景天而去,只是男子的金丹已經爆開了。
一道巨大的聲音傳來,男子的金丹炸開,男子首先便被吞噬在金丹的爆炸之中,而後一股極具危險的衝擊力向著四周傳開。
即便已經先一步離開的馮景天,依然被這股衝擊力所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