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色與月色同時蓋在大地萬物上時,吃飽喝足的幾人再次回到了淮河邊上秦坤伯簡單搭建的小破屋中。
雖然說了只有一間屋,不方便,但竇仙兒還是在軟磨硬泡之後跟著眾人來了。
“老金,這陳錫康與秦武人到底是什麼交情,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如同兄弟一般啊?”
藉著皎潔的月光,坐在小破屋中的鬥仙兒杵著下巴,看著遠處不時笑出聲的二人,一臉疑惑得問道。
“王爺與秦小子的交情啊,我也說不上來。”
聽到老金這話,竇仙兒將視線從遠處收回,見老金一臉笑容,不像是在說謊後,又一臉好奇的看向遠處。
陳錫康說自己是想見江湖才來江湖的,可她怎麼決定陳錫康就是最正兒八經的江湖中人呢?
“王爺,原來你在漢江下游時對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在外面的名聲真的很臭,若不是與王爺相處那麼多年,知道王爺是一個怎樣的人,我說定就真信了人們的謠言了。”
“我早給你小子說了,可你小子偏不相信,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見到的我是我,你出來以後別人說的我也是我,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個我才是真的我而已,或許兩個都不是,又或者兩個都是。”
“我知道那個是真正的王爺,王爺也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畢竟人最難改過來的就是習慣了,而王爺這演戲一演就是十多年,留下些德行也是不可避免的。”
從漢江離開後,秦坤伯從別人那裡知道了另一個王爺,一個與自己所認識雲龍井蛙的王爺,但他知道,人們口中的王爺,只是王爺的皮而已,專門露給世人看的皮。
“王爺,長安大明宮中的事我也聽說了,你覺得我可以用嗎?如果王爺覺得我行的話,我就去幫助王爺。”
“你覺得你可以嗎?”
“我覺得我不行。”
“那就對了,我也覺得你不行。你不是那個命,要出名也是名在江湖,不在朝堂,更不在戰場,我的身邊不適合你。不過不管是朝天還是江湖,都在這晴天白雲之下,以後,有你幫我的時候。”
“那到時候王爺記得會聲一句,只要是屬於江湖,就是已經見過天門的凡仙,我也給王爺砍下一胳膊腿來。”
“才砍下一胳膊腿算什麼本事,我要真找你去對付凡仙了,你就必須得把他的命留下來!之前不是還對我說要做天下第一的嗎,這就沒自信了?”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知道王爺你仙根重鑄了嘛,那裡還敢張狂叫囂什麼天下第一,做個老二可以了。”
“老二,聽著很神氣,但還不是低人一等。”
“那有什麼,第一是王爺的話,別說低人一等,低個十等八等的,隨便它低。”
“你這奉承的功夫還是那麼厲害,或許把你送進大明宮中,你還真能吹捧出一片天下來。”
“瞧王爺說的這話,我秦坤伯也不是什麼人都吹捧啊。”
如同以往一般,見面後的二人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已經對外界有所瞭解的秦坤伯不再只是靜靜的聽著王爺說外面的故事,也開始能插上話了。
巨浪在拍擊礁石河岸,因為處在大河邊上,所以空氣有些潮溼,而圓月已經高掛,但兩人還沒有停下來,還在說個不停。
遠處,一件小破屋中有淡淡的光暈傳出,因為只有一屋一床的原因,竇仙兒便一個人將其霸佔了。
老金和衛青則在屋位燒了一堆火,但沒有多少話題可以聊的衛青和老金瞎擺談了幾句後,便開始“釣魚”了。
火堆旁坐著的老金不見睏意,只不時的新增柴火,既不讓火熄滅,也不讓其燒得太旺。
發生了那多事,黃淮離開得又早,王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