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他本想繼續和迪妮莎切磋劍術,但還沒開始十分鐘呢,李白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骨頭架子都要散掉了,連忙叫停。
於是乎他就這樣癱軟在椅子上不動彈了。
值得一提的是,長安是世界的中心,所以本來這個時代還沒有的椅子也早早地出現在了長安,只是還未普及。
不過依照狄仁傑愛享受的性情,早已準備了一把,還是很棒棒的躺椅,躺著晃盪著身體,藉著大樹遮蔽出的樹蔭,閉目養神,簡直悠閒得不能行。
現在他就等科舉結果下來了。
到那時,想必無論是自己有沒有取得一個好的名次,他那首詩也足以激盪起一片浪花,詩才俊逸之名想來定能夠傳揚出去。
當然,其實他不這麼做也可以。
到那些青樓一番飲酒作樂,就勢抄幾首詩,想必更能名動天下,歷史上的李太白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但李白不敢。
為什麼?
當初跟木蘭說好不嫖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可不會食言而肥。
而且才子往往是與風流二字掛鉤的,隔著千里之遙,就算他不幹些什麼,總會有些不好的訊息傳過去,平白讓人擔心。
等到中午,還沒有人回來。
李白尋思說自己要麼去下個廚?
不行啊,懶得不想動彈,只想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他試探著問道:“迪妮莎,你會做飯不?”
迪妮莎正在院子裡練劍法,劍勢拙樸,但速度極快,劈得小院裡不時響起陣陣破空聲。
聞言,她停下了動作,微笑道:“我敢做你敢吃不?”
李白鄭重地點了點頭,十多分鐘後,看著面前擺放的盤子面色越發沉重。
在那盤子中央,躺著一條黑乎乎的鹹魚,張大嘴,眼睛珠子瞪得溜圓。
“這道菜我稱之為‘絕望’。”迪妮莎微笑道,指著鹹魚的頭,“你看他的表情,像不像被我們殺死敵人最後的表情?”
迪妮莎期待的目光很有殺傷力:“所以看上去就會覺得很好吃吧?”
李白微微一笑,默默點頭,你能打出這個比方,我特麼也很絕望。
他一拍桌子:“迪妮莎,昨天狄仁傑給你買了金步搖對吧?”
迪妮莎眨了眨眼:“所以呢?”
李白正色道:“你覺得那個金步搖好看不?”
迪妮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