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改選對格局造成的最大變動,就是秩序同盟與民權同盟加在一起的議席都僅有59%,尚未超過三分之二,這意味著兩大同盟失去對議會的絕對控制權,小同盟在國民議會中的作用越來也大。
也正是因為這次風波,對母法討論的速度被大大加快,終於在12月被確定下來,主要是以現在秩序同盟理想為模板的母法,司法院擁有獨立的司法權,國民議會擁有立法權,行政權歸合眾總統,合眾總統透過議會推舉、合眾總統同意的內閣進行行政。
這個母法中摻雜著許多秩序同盟的態度,因而仍舊給予塞利提三世許多權力,這導致民權同盟的不滿,所以在投票的時候民權同盟就放話,自己是絕對不會投一張贊成票,必定要讓這個母法草案流產。
秩序同盟擁有四分之一的議席,不要多,只要再拉到十分之一議席,就可以確保這次贊成票不超過三分之二,從而讓這個母法草案流產。
事實上民權同盟都不需要拉票,因為作為以秩序同盟態度為參考的母法,就算給塞利提三世再多的權力,也不可能如過去一樣,無疑會觸怒尊貴同盟,尊貴同盟只需要像過去一樣日常在議會中投反對票就好了。
議會改組之前,秩序同盟加民權同盟勉強達到三分之二少一點,再拉一些小同盟,便可以無視尊貴同盟的態度。
可是如今秩序同盟不但與民權同盟的關係徹底破裂,自身還又大幅度削弱,秩序同盟和尊貴同盟加在一起,無疑可以確保攪黃這個母法草案。
此時希艾烈這些人是這麼自信的想著,小黎溪匿也是這麼想著,直到前議長黎溪匿再次從漫長的病痛中清醒過來為止,常人都能看出,前議長黎溪匿的這一次甦醒,是最後的迴光返照。
迴光返照的黎溪匿強撐著身體,讓小黎溪匿將尊貴同盟議員給召集到府邸中,要他們同意透過這一母法,用黎溪匿的話來說,自己都要死了,只能求儘量別讓內戰爆發,也算是為自己的擅權贖罪。
作為縱橫政壇數十年的老前輩,前議長黎溪匿僅僅是躺在那裡,就天然的帶有著權威,在他的威壓之下,尊貴同盟被迫同意這個他們根本不想同意的草案。
只是冷弈直到,前議長黎溪匿的這一番苦心註定是東流水,已經滾動起來的車輪,怎麼會因為一點小石頭就停下來呢?不會,車輪只會狠狠的將攔路的石頭給碾碎。
而不論是不是痴心妄想,這終究是一個從法烏提二世時代就開始縱橫政壇的老人,在這個時代最狡詐的老人做出自己最後的安排以後,便帶著持續一年多的病痛離去。
隨著尊貴同盟突然轉為同意,再加上秩序同盟拉攏了不少小同盟,結果最後這部母法在12月的投票中,堪堪超過三分之二的票數被透過,因為是在2923年頒佈的母法,所以被命名為《2923年母法》。
不管希艾烈這些人對《2923年母法》的感覺如何,這部母法的推出,意味著自從去年6月開始,經過一年多的勾心鬥角,悉伯終於有了一部新法律,一部從數百年前阿魯埃時代就開始夢想的,代表了啟蒙者理想的新法律。
隨著《2923年母法》的頒佈,國民議會解散了希艾烈等人領導的,在塞利提三世出逃時期處理政務的臨時內閣,接著再根據母法的精神進行新的選舉,以成立悉伯第一個正式的內閣。
作為國民議會中的第一大同盟,秩序同盟在選舉中大獲全勝,從而組建了由秩序同盟為主導,尊貴同盟作為盟友加入,吸納部分小同盟議員組成的正式內閣,秩序同盟的魁首沃納爾當任正式內閣的第一任首輔。
沃納爾內閣建立以後,便將被停職一個月的塞利提三世恢復總統職位,可以正常行使總統的職權。
而從內閣成員的名單中可以看出,新的秩序同盟是真的希望能做出一些事情,因而議會第二大派民權同盟被排除在內閣之外的同時,代表舊貴族的尊貴同盟反而進入了內閣,這體現出秩序同盟試圖與舊貴族和解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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