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白在長城殺人的時候,你還在戰場後面餵馬呢。”
噼啪一陣脆響,戴軍言癱軟到了地上,四肢已然盡斷。
花木蘭拍了拍手道:“殺人的確顯得不太溫柔,那麼就廢掉你的四肢好了,沒關係,回頭接上來還能用,只是不會太好用了。”
“來,那個誰,把你們家主子抬回去,回頭告訴李恪,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大戰將起,莫要逼我領軍與你們鬧個天翻地覆。”
花木蘭起身離開,鮮紅披風迎風而起。
戴軍言悲哀道:“花木蘭,我究竟哪一點不如那個李太白了。”
花木蘭一臉奇怪道:“究竟是誰給了你勇氣來說出這種話?”
戴軍言的神情中掠過了一絲屈辱。
“我前程似錦,武道天賦絕佳,容貌俊朗,在這邊地,去哪找比我還要更好的男人!”
“我花木蘭可不會嫁給一條狗。”花木蘭哈哈大笑,大步離去,校場中的巡守者們紛紛大聲笑了起來。
伺立在一旁,穿著一身鐵甲的果毅都尉朱宇君大笑道:“滾吧,不過是李恪的一條狗,哪怕你成了統兵大將,安西大都督,又算個狗屁!”
戴軍言的手指摳住了地面,猙獰道:“做狗有什麼不對,那狄仁傑不過也是天家鷹犬,便能扶搖直上,只要能向上爬,我戴軍言做狗又有什麼不對!”
“臭女人,今日之辱,來日定當奉還!”
“我要讓你李太白連死後的名聲都要狼藉若犬,我要讓你花木蘭來日匍匐在我的面前,親口認錯!”
帶著深入骨髓的憎恨,戴軍言被手底下的親兵抬起,低下頭匆匆離去。
花木蘭不算多麼狠辣的人,若戴軍言單只是個追求者,她不會如此殺機畢露,而是因為這戴軍言已經成了李恪想要將巡守者捏入手中的棋子。
如此這般,倒不如直接痛下殺手,斬掉對方伸出來的手掌,方能表露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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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西來峰巔
兩道身影分開,重落小樓兩處廊角,俱都是氣喘吁吁。
“厲害,居然能破我屠狗劍法。”葉凡驚歎連連。
聶政曾是一介屠狗輩,然而劍術天成,雖是屠狗悟出來的粗淺劍法,放到當世,仍舊不凡,可以與那些劍道大宗的鎮派武學相媲美。
“你也不賴,上清破雲,神來之筆皆奈何你不得。”李白也感棋逢對手,這葉凡劍術之精妙,怕是比起長安之時的宮本也絲毫不差。
只可惜自那日後,宮本劍術又有精進,如今看來,就稍有不如了。
兩道身影就在這短暫的一口喘息之下,再度轟然碰撞在了一起,兩柄熾熱之劍不斷碰撞,隨著李白招手,那不斷遊曳在場外的天河劍也一次次攻上。
只可惜天河劍雖不弱,但比起葉凡手中的熒惑古劍,幾次碰撞就有可能斷裂,因此只是小心遊曳,等到四季與熒惑碰撞之時才會伺機而動。
戰至酣處,情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