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珀從頭到尾的伏低做小,現在更是拿出了師生問對的架勢,可謂是給足了晉國公府顏面。
這個場面只要傳出去,沒人會說太子的不是,肯定要怪晉國公趙石威福自用,有篡越之嫌。。。。。。。。
而太子李珀說的話,也確實很合趙石心意。
這麼一來,趙石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淡淡道:“殿下見事極明,實乃社稷之福,臣無話可說,此事嘛,臣自會向陛下稟明原委,不讓殿下難做。。。。。”
太子李珀不敢託大,垂首聽教,“老師言重了,此事上,學生確實有錯在先,反而給老師添了煩擾,多有不對之處,還請老師不要見怪才好。”
趙石則笑笑道:“今時不同往日,戰事在即,殿下還秉政於戶部,有的忙呢,此事已了,臣就不耽擱殿下了。。。。。。”
太子李珀趁勢告辭,趙石這次卻是將他送到了府門之外。
離的遠了,轎中太子李珀輕輕撫了撫額頭,手掌上溼漉漉的一層細汗。
年輕的太子殿下不由苦笑,宮中見駕也沒這麼驚險,都說晉國公不好輕犯,這次算是真真正正的領教了一番。
和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相比,晉國公說話要直接的多,也不很恭敬,但說起話來,還算講道理。。。。。。。。
這一遭。。。。。。雖然有些首尾需要處置,也難免要受到父皇斥責,但仔細回想一下,到也不是一無所得。
那回鶻崽子多有妄想,竟然還求到了他的門上,真真是該死,現下他那什麼神啊的,也保佑不了他了,早晚要成刀下之鬼。
只是到底是回鶻汗國的王子,卻需要找好說辭,不能讓御史臺那群人,找到太多話柄,可惜,這一趟下來,晉國公府的名號也就不好打出去了,不然的話,御史臺那邊應該要好說話的多。。。。。。
再有,這事傳出去,上晉國公府求親的人,應該會少上不少才對。
當然,還可以傳些言語出去,但這麼做了的話,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傳到晉國公耳朵裡,然後又會引起什麼後果。
就像方才,這邊才做了手腳,那邊竟然已經是一清二楚,著實讓他有點提心吊膽。
之後很多日子裡,他都在尋找。到底是誰把話傳給了晉國公府呢?
當然,這注定是他自己的疑神疑鬼,不會得到任何結果。。。。。。
送走了太子李珀,回到內宅。李金花已經在等著他了。
女人到底和男人不一樣,到了如今,李金花所求的和當年已有天壤之別。
只剩下了家宅平安,女兒能夠尋個好的人家嫁了,這一輩子的心事也就了的差不多了。
而當年的那些雄心壯志。早已拋了個乾乾淨淨。
功名利祿,對於當世的女人而言,到底不過是鏡花水月,和家人兒女比起來,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怎麼樣?”
挽著夫君的手臂,漫步的林蔭小道之上,李金花輕聲問道。
“什麼怎麼樣?”趙石裝糊塗。
李金花在黑暗中微微翻了個白眼,緊了緊手臂,嗔怪道:“白日裡就聽有人上門求親。還是個胡人來的,妾身就覺著有點不對。。。。。。後來太子登門。。。。。”
“既然都已知曉,還問什麼?”
“好了。。。。。。。”說笑間,趙石拍了拍妻子的手,“皇家之人,勾心鬥角都是把好手,甩給他們點正事做做,讓他們先收收心,也許過些日子,也就沒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