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寬敞潔淨,精緻中透著大氣,坐在窗邊,還能低頭看樓下的歌舞,當然,來到樓上的人,一半取的是清淨,另外一半,就只能是優越感了。
室內早已坐了一人,這位也是一身便服,但官氣就比方才那位多的多了。
見兩人入內,起身抱了抱拳,“在下姓齊,多有唐突,兩位不要見怪,知道兩位遠來,所以略設薄酒,算是給二位接風洗塵,兩位請。”
很客氣,也很周到,說話的時候,遠沒有方才那位硬邦邦,還莫測高深的。
兩人入座,很快,酒菜就送了上來,這次可要方才他們自己要的那些豐盛多了,但兩人哪裡還有什麼胃口?
王罄覺得,自己從蜀中到長安一路上,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怕就是臨時起意,到這家酒樓裡來吃飯了。
等人都退下去,這位四十多歲,言談舉止頗為威嚴的傢伙,親自給二人滿嘴,順便不時打量一下任紅纓。
安坐之後,才笑著道:“兩位不必如此戒備,本。。。。。。咱們也沒什麼惡意,好吧,咱們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吧。”
“一來呢,天子腳下,不容人肆意妄為,所以咱們職責所在,凡草莽龍蛇入京,都要知會一聲,身上有案子的人不用說,他們若膽大包天,敢到京師來,算是自投羅網,省去了咱們許多手腳,其他人嘛,只要安分守己,來去自然自由,只是要在咱們這裡備個案。”
“二來呢,有本事,又願為朝廷效力者,咱們自然竭誠以待,嗯說的明白些,咱們明遠司正值用人之際,就像王兄弟這樣年輕有為之人,既然離開了蜀地,就是想有一番作為了,咱們明遠司缺的,其實就是這樣的人。”
說著說著,這位便露出了草莽氣息。
“王兄弟,不忙說話,先聽咱把話說完啊。。。。。。三來呢,任姑娘咱們不敢相強,不過。。。。。。想來任姑娘也不會在京師久留是吧?”
。。。。。。。。。。
“明遠司是什麼地方?”
“呵呵,明遠司屬樞密院轄下,至於幹什麼的,也不用瞞著,咱們專職探查敵情,傳送訊息等等,說起來,若非兩位來自蜀中,咱們多數不會這麼快尋上兩位。”
“蜀中和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這個嘛。。。。。咱們明遠司的人,大多來自蜀中,對那邊要熟悉的多。”
“原來只是些探子啊,王某可是要進國武監的,怎麼能去當探子呢?”
“嗯,王兄弟好志氣,但這個不好說,看王兄弟的年紀,進國武監好像有點難,就算進去了,三四年出來,也近三十了吧?再要一步步往上行,難啊,咱們明遠司就不一樣,草創之際,多少機會都等著呢,將來王兄弟也許能借此進了樞密院任職,到了那個時候,齊某怕是要叫王兄弟一聲大人了。”
這人真是好性子,不論王罄怎麼插科打諢,都能好言好語,給王罄解釋明白。
當然,你要真以為這人好欺,又道那明遠司真個求才若渴,禮賢下士,可就大錯特錯了。
換了旁人,或是隻王罄一人進京,肯定就不會是如此客氣了。
明遠司這樣的衙門,陰狠之處,並下於當年的內衙,他們這麼好言好語,以貴客之禮相待,不過因為座間有一個任紅纓罷了。
任紅纓的家世,讓他們有點忌憚,因為屬於外戚之家,但只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們忌憚到這個地步,只因任紅纓還和香侯府有著關聯,好像又能牽上點晉國公府。
這一下,明遠司也有點坐蠟了。
這位姑奶奶在蜀中沒少沾了人命,很多還是蜀中密諜給擦的屁股。
這樣一個人進京,不管不成,管吧,其他不論,晉國公府乃明遠司的頂頭上峰,這邊兒又聽到點風聲,任紅纓的幼妹差點嫁入晉國公府。。。。。。。
雖然內情也許只有幾個人清楚,其他人都不太明白。
但這個也差不多了,下面的人想著的是,好言好語,把這位姑奶奶禮送出京也就完了。。。。。。。。
不是什麼大事,驚動上官不值得,報上去吧,除了顯示自己無能之外,那些捕風捉影之事,該怎麼說?但做的差了,他們最後很可能好受不了。
相比王罄,任紅纓兩個,其實這位才真個是糾結無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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