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而橫山方向,朝中來人,都要經過韋州,那些不利的訊息,都被他毫不猶豫的下了禁口令,不然的話,韋州這裡說不定就是個未戰先亂的結果。
要知道,吐蕃人出兵了,足有十餘萬大軍,東邊左廂軍司那裡,不但要迎戰十數萬秦軍,還要抵擋來自草原部族的攻擊,這一次,西夏四面皆敵,能不能將戰事拖到冬天來臨,才是關鍵之處。
不過,這一戰和當年已經有了太多的不同,就算拖到冬天,秦人也能牢牢站穩腳跟,不會如當年般一潰千里才對。
對於西夏來說。。。。。。。。。
阿綽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了,他方才和眾將說的那些,多數皆為激起他們的死戰之心,但有一句卻是真的,領兵的是一個魔鬼,此人在東邊殺的金國人聞風喪膽,最讓金國人膽寒的卻是其手段之殘暴酷烈,在漢人中可謂是絕無僅有。
而現在,他帶兵來到了西夏,手段又會有什麼不同?在那個魔鬼面前,旁的部族也許還有活路,但党項人卻斷無幸理。。。。。。。。
既然外無援軍,韋州城也不過是孤城一座罷了,而且,前幾日,朝廷旨意終於到了韋州,不論聖旨上怎麼說,國相大人給他的密信上只有四個字,死守待援。
阿綽身經百戰,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韋州已成死地,國相大人的意思也只是讓他能拖多久就多久,不用再考慮旁的什麼了,就算率軍突圍,到了靈州,他阿綽也只能是死路一條,與其讓自己人砍了腦袋,不如戰死在韋州。。。。。。。。
對於他來說,此戰,唯一死爾。。。。。。。。。。
想到這裡,阿綽狠狠一拍城垛,眸子反而更加明亮了起來,“來吧。。。。。。。。就讓你們瞧瞧,党項人中也有阿綽這樣的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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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城中的守軍,秦軍大營當中,氣氛卻要鬆緩的多,大軍來到這裡,並未經過幾場像樣的戰事,反而是道路難行,糧道拉的越來越長,才是秦軍最為難的地方,所以,來到了韋州城下,士卒心中有些懈怠也是難免。
不過身處軍中,刁斗森嚴,攻城在即,氣氛再鬆緩也鬆緩不到哪裡去。
秦軍中軍帥帳。
杜橓卿由大將軍親衛統領程書奇親自領著,來到大帳之前。。。。。。。。。。。
“杜大人在這裡稍等片刻,江虞候正在帳內向大帥稟報軍務。”
杜橓卿笑著抱了抱拳,“有勞了。。。。。。”
這兩人可以說是國武監同窗,但卻並無多少交情,一個是因為杜橓卿常年在外,每次任職的都是大軍後勤總管,正經的糧道官員,介於文武之間,與這些常年征戰疆場的將軍們,還是有著些隔閡在的。
再有,國武三雄是最早追隨於大帥身邊,如今各個位高權重,身份和國武監五傑早已拉開了不小的距離,像他們這樣的人,再與大帥身邊的人套交情,便有些不妥。
兩人立在帳外,低聲說了幾句,都是深有城府之人,不過說那些沒分寸的話,一個恭恭敬敬,一個也無半點倨傲,更不謙卑親近,無形之中,兩人便將自己的身份擺的恰到好處。。。。。。
帳簾一掀,中軍虞候江遊邁步走了出來,看到帳外兩人,這位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即便帳外兩人皆乃人中之傑,看到此人幽幽的目光注視在自己身上,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有了那麼幾分不自在。
這是國武監出身眾將中最特殊的那一個,沒有之一,這位隨軍征戰足有十個年頭了,手上也可謂染滿鮮血,但其中九成九卻都是自己人的,如今在軍中的名聲,不差國武三雄什麼,只是。。。。。。。。其中的差異之處,足有天壤之別。
不過這位卻也是大帥最信重的人之一,當年國武監門前,狂放不羈的守碑人,卻已成了冷面冷心的江虞候。
這位朝著程書奇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杜橓卿,隨即抱拳躬身,臉上才露出了些許笑意,“江遊見過杜大人。。。。。。。。。”(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