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眼珠兒轉了轉,聲音放高了些,“皇兒來的晚了,也是有著緣故的,父皇派皇兒去到各家重臣府上問候,一直忙到現在才過來給母后問安,還請母后恕罪。”
皇后娘娘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和長子比起來,顯然次子李珀更有人君之相,這才當了幾天的太子,行事已經頗有章法,經歷過景興末年動亂的皇后娘娘,並非無知婦人,在儲君之位的選擇上,她是非常贊同皇帝陛下的處置的。
只是身為人母,不管哪個兒子將來會登上皇位,她都要盡力護住另外一個,不想景興末年的慘事,發生在他們的身上,這是一片慈母心腸,和其他無關。
王妃,貴女們終於緩過勁來,誇讚起了太子,皇后笑眯眯的聽著,但這些話並未在她心裡留下什麼痕跡。
一個兒子坐在這裡享受榮光,一個兒子卻只能掩面而去,自怨自艾,這對於她來說,可沒什麼好高興的。
宮中夜宴的過場,幾十年不變,夜色漸漸深沉,也快到曲終人散的時候了。
吃飽喝足的李珀眯著眼睛坐在那裡,不時跟皇后娘娘說上幾句,再隨口應付一下旁人的刻意巴結,實際上,他的睏意已經上來了。
不過,正菜到這個時候才算上桌,因為王妃們開始提起了他的婚事。
既然已經登上儲位,太子妃的事情也就隨之而來。。。。。。。。。。。。。
當然,以他的年紀,還要登上一兩年,才可以完婚,並正式立下太子妃。
但這並不妨礙一些人早做綢繆,尤其是皇家這些女人們,最喜歡給人牽線搭橋,尤其是,太子妃這樣一個炙手可熱的位置,熱衷於此的人,可不在少數。
這個話題讓李珀有點不自在,但皇后娘娘卻已經打起了精神,為兒子選妃,本就是皇后娘娘的職責。
聽著殿內女人們的議論,滿京師的小姑娘,都成了她們口中的談資,李珀的睡意頓時飛去了九霄雲外,頭上開始冒汗了。
都說皇家的人成熟的早,但李珀覺著,自己還沒到慕少艾的年齡,等過上兩年再說也是不遲。
但這事也由不得他自己,還是得母后和父皇說了算,看母后這架勢,鬧不好腦袋一熱,便可能把他的婚姻大事當場定下來。
於是李珀找著機會,便搬出了父皇,編了幾句胡話,女人們立馬便消停了下來,皇帝陛下登基六年,如今威嚴已經深入人心。
不過知子莫若母,看著李珀的神色,皇后便知道,這孩子又在說瞎話了,但也不打算拆穿,皇兒確實還小了些,他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草率,卻是不急於一時。
於是,女人們的話題又拐了彎兒,說起了長安城外公主府上的小郡主。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晉國公府上的女兒,這兩個話題離著太近,難免有影射的嫌疑,牽起話頭的一位王妃,立馬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
於是,這位王妃閉緊了嘴巴,之後再沒怎麼開口。
不過說到晉國公府的女兒,有人便提到這位國公府大小姐給自己改名的趣事,女人們都笑了起來。
李珀逃過一劫,聽著女人們談論的話題,到也有幾分有趣兒。
只是說到晉國公府大小姐的時候,皇后娘娘若有若無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李珀稍一琢磨,便明白了過來。
母后的良苦用心,自不待言,但晉國公府的大小姐是那麼好娶的?李珀可不這麼認為,晉國公地位太過尊崇,結下這樣的外戚,對於大秦皇家來說,並非好事,也有違於歷代先皇立下的家法。
再者說了,晉國公連女兒改名這樣的事情都隨著她心意,顯然是視這個女兒為掌上明珠一般,人家可未必願意將女兒嫁入皇家來受苦。
想到這些,李珀便安了心,畢竟,晉國公人雖不錯,但作為丈人。。。。。。。李珀不敢想象,要是女兒受了委屈,這位大將軍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不定也要請女婿到校場走上一遭,用的恐怕就不是什麼木刀了吧?
要知道,許節休妻,自己卻掉了腦袋的事情,可還沒過去幾年呢。。。。。。。。(未完待續請搜尋,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