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草原騎兵,高聲呼喊著天神或者長生天,縱馬狂奔了起來。
草原人的衝鋒,永遠和漢人騎兵衝陣是兩個模樣,前面的人馬亂糟糟的,分成很多股,看上去分外的散亂,很多戰士摘下弓箭,準備射出箭矢。
就算是有著優勢的兵力,也無法發揮出數萬騎兵衝鋒的最大優勢。
所以,木華黎並未讓所有的騎兵衝上去,更多的騎兵鋪滿在草原上,向敵人身後疾馳,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將包圍圈徹底合攏。
而先發起攻擊的則註定是兩側的騎兵……
但此時的西夏騎兵……根本不用花費太大的心思了,他們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混亂,有的人當即就勒住了馬韁繩,然後……然後便被後面的人連人帶馬撞翻在地,這樣的事故,幾乎發生在西夏騎兵軍陣的各個地方。
人仰馬翻,相互踐踏之下,未戰便已損失慘重。
缺乏英明的將領的指揮,多年不曾經歷戰陣,他們的表現,比拿起刀槍保衛家園的農人還要不如……
而他們的統領,黑山威福軍司的副將,拓跋安明的兒子,拓跋擒虎,雖自小便有著勇武之名,但在見到鋪天蓋地的湧來的敵人的時候。
可憐的他在驚懼之中,幾乎是下意識的收緊了馬韁繩,這樣的錯誤,也立馬決定了他的命運,跟在他身後的忠心護衛,幾乎是連人帶馬的撞在了他身上,直接將這位少將軍撞飛了出去。
接著,根本收不住已經狂奔多時的戰馬傢伙們,從他們的少將軍身上,紛紛碾過去,當即將這位少將軍踩的肚穿腸爛,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可以說,這是自古以來,死的最為屈辱窩囊的統兵大將之一,由此可見,黑山威福軍司已經沒落到了什麼樣的一個地步。
在野戰中,也許幾百人的克烈部騎兵,就能將這數千西夏騎兵,殺的片甲不留,而在另外一個時空中,確實是當成吉思汗第一次征伐西夏的時候,黑山威福軍司上下,就被蒙古人殺了個雞犬不留。
在這樣一個亂世,即便拓跋安明父子都有著這樣那樣的雄心壯志,但實際上,遍數天下軍旅,卻斷沒有黑山威福軍司立足的餘地。
戰馬在奔騰,戰士在呼號,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各個方向射進進退不能的西夏騎兵陣中,有的在他們閃亮的盔甲上碰出一連串的火花,掉落在地上,有的則是穿過他們的**,帶出猩紅的鮮血,順便,夾雜著中箭之人的痛聲慘叫。
在春天的草原上。
一個個衣衫光鮮,看上去威武無比的西夏騎士被箭矢射下馬來,草原戰士圍著他們的獵物,發出嗜血的嚎叫聲,像狼群般一隊隊的遊弋來去,用他們精準的箭術,將已經蝟整合一團的西夏騎兵一層層的剝落下來。
鮮血很快便染紅了大片的草地,血腥的味道是空氣中蔓延,卻讓草原騎兵們更加的瘋狂兇狠,一些草原騎兵已經按捺不住心裡的殺性,抽出彎刀,衝上去,帶走一條條生命,順便讓鮮血將自己身上的衣袍染紅。
直到一些恐懼到了極點的西夏翻身下馬,跪倒在地上,不住哭號這祈求活命,,木華黎的帥旗漸漸移動到這裡,草原騎兵的攻勢才被將領們漸漸遏制住。
大群倖存下來的西夏騎兵將頭埋在地上,顫抖著身軀,表達著自己的屈服,而這個時候,七千餘人的西夏騎兵,已經沒了一半,可笑的是,最大的傷亡卻不是敵人造成的……
看著滿地的屍骸,呼吸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道,木華黎面無表情的瞅向兀剌海城方向,已經是四月頭上了,他向大帥保證過,在夏末時節之前,會將西夏左廂軍司拖在北邊,所以應該再加快些行軍速度了。
還好,這些西夏人好像……並不能耽擱他多少時日。
如果西夏的軍伍就是這個樣子的話,也就和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兩樣了,党項人,原來就是這麼一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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