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猛的抬頭,銀色面具劃出一抹光暈,那雙眸子竟然也像是帶了幾分殺氣。
隨著鼓點,雙劍如同蓮花綻放,奔騰跳躍間,腳步聲,鼓點聲,短劍揮灑,反射出點點寒芒,癲狂之處,宛若野蠻人圍著篝火在祭奠神明。
鼓聲更疾,動作更加狂野,劍光滾動間,飄忽左右,就像一團銀芒包裹的光團,來來去去,漸漸已經移到趙石案前。
隨著最後一個重重的音符,小巧的胡靴在案上猛然一點,身形已經倒轉了過來,與此同時,兩抹寒光,直向趙石面門撩了上來。
對面王虎那裡,已是一聲驚撥出口,便是景帝,也猛的瞪大了眼睛。
只趙石端坐不動,任憑這兩抹寒光在自己臉頰旁邊劃過,微涼的寒意,甚至刺激的臉頰兩側寒毛微豎。
耳畔,咯咯輕笑聲隱隱迴盪,沈才人已經輕輕巧巧的落在地上,雙劍掣於肘後,像男子般躬身抱拳,“大將軍果然膽魄非凡,著實不令小女子失望,方才孟浪,還望大將軍海涵則個。”
趙石微微一笑,也抱了抱拳,“才人一曲劍舞,精彩絕倫,已經瞧的趙石呆了,竟是沒反應過來,慚愧慚愧。”
沈才人呼吸急促,顯然這一段劍舞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不過清脆的笑聲中還是帶出些得意,但她斷然不會知曉,眼前這位大將軍即有勇冠三軍之名,怎會將區區花拳繡腿放在心上,若方才稍有不對,那雙鐵拳會在短劍撩中之前,早已轟擊在她的頭部,她更不會想到,年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大將軍,估計看過的死人比她見過的活人都多,膽魄那還用說嗎?
“胡鬧。”景帝終於憋出了兩個字,那邊廂驚撥出口的王虎,更已是滿臉通紅,這個醜出的比方才趙石出的還要大上幾分,男兒爭強,不懂規矩不可怕,可怕的是輸在了膽氣上。
“陛下……”一聲膩的叫男人渾身發麻的呼喚出口,景帝也抵擋不住,臉色微紅,好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還不速去換過衣物,來為大將軍把盞賠罪?”
看著這妖精踩著歡快的步伐,腳底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隱沒在殿門口處,景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趙石笑道“這個沈才人啊,年紀還小,又入宮不久,素喜玩鬧,朕也頭疼的緊呢,方才多有孟浪,愛卿不必放在心上。”
話是這麼說,但話裡藏著的寵溺之意誰也聽得出來,趙石還能說什麼?就算此女想要行刺於他,也是正常,當年他在蜀中殺的人頭滾滾,蜀人呼之為趙魔王,蜀中大族,更是恨他入骨,此女若真是出自蜀中沈氏,幹出什麼來,也都不奇怪。
彷彿□□□已過,沈才人重歸席上,為趙石把盞賠罪之後,也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一會兒功夫便告退了出去,又飲幾輪,天色也黑了下來,皇帝陛下終於發話,宴席到此結束……
趙石與王虎結伴出宮,自始至終,除了勤政殿上幾句話外,皇帝陛下也再未提賞功之事,看來過後定有旨意的。
出了宮門,王虎告辭,臨去之時,卻笑著來了一句,“大將軍,看在當年情分上,王虎厚顏請大將軍在長公主處多多美言幾句,王虎自有厚報。”
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也不待趙石反應過來,已經帶人走了。
趙石琢磨了一下這話裡的味道,撇嘴笑了笑,也就不再管它,回首望向宮門方向,心裡也不知是怒是嘆,怒的是,百戰而歸,竟然遭婦人女子戲弄,真真讓人幾乎忍無可忍,而嘆的則是,這次回來,所見所聞,變化竟如隔世一般,宮中發生種種,在眼前一一閃過,趙石搖了搖頭,皇帝陛下,也許真的有些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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